墨巧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她緩緩搖頭。
“我的一一行都在那只蝴蝶的監(jiān)視之下,如果有任何反常的舉動,可能會讓它抹除時間線,甚至是讓我都無法察覺?!?
微風(fēng)拂過樹葉,仿佛在呼應(yīng)墨巧的話語。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壓抑。
“自從上次和你見面之后,它加強了對我的掌控?!蹦傻难凵褡兊酶由铄?,仿佛在注視著某個遙遠的地方:“我現(xiàn)在無法告訴你任何有關(guān)于它的信息,你也不要問我到底讓學(xué)生會那群人去做什么?!?
“你就這么心甘情愿做它的走狗?”墨羽終于說話了,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怒,死死地瞪著墨巧。
“如果我不做它的走狗,情況可能會更糟。”墨巧聳了聳肩。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嗎?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自以為是,你覺得你可以掌控一切,你覺得你能處理好一切嗎?!”
墨羽少有的激動讓墨巧都有些詫異了。
但這種詫異轉(zhuǎn)瞬即逝,她恢復(fù)了平淡說道:“你能舍棄自我成為一把刀,我又為何不能去追尋自己想要的力量?”
“想要的力量......?”墨羽冷一下一聲:“這種走捷徑的方式,絕不會是你的選擇,墨巧,你騙得了別人,騙得了我嗎?”
“你很了解我嗎?姐姐,那你怎么沒有想到我會殺了你的母親?”
“你....!!”
墨羽的手不自覺地按在刀柄上,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姜槐的手輕輕覆上她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目光卻始終凝視著墨巧。
“別做這種無意義的挑釁?!苯崩淅涞?。
“那就請你管好自己的刀,”墨巧沉聲回應(yīng),“如果她一直如此情緒化,就不可能成為一把合格的刀。”
“她不是一把刀,”姜槐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是我的妹妹,我的愛人?!?
墨羽的怒氣瞬間消散,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偷偷瞥了姜槐一眼。
似乎在這一瞬間,墨巧臉上的神情也有了一絲緩和,但瞬間又變得冷漠。
“那就好,別忘記了我是因為什么才和你建立的聯(lián)系,典獄長?!?
是因為墨羽,因為我的姐姐,如果你照顧不好她,我便不會再給你提供任何支援。
她轉(zhuǎn)身欲走,姜槐立刻出聲叫住她。
“我想和你打聽一些事?!?
墨巧嘆了口氣,背對著姜槐。
“我說過了,我無法告訴你任何事?!?
“這件事和我想要追查的事無關(guān),”姜槐緩緩道,“我想要找你打聽......柴郡貓?!?
墨巧微微回頭。
“你為什么要打聽這個?”
“你瞧,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打聽這個,”姜槐意味深長地笑道,“所以那只蝴蝶現(xiàn)在也不會覺得這是一件能威脅到它的事,對嗎?相信我,如果可以,告訴我,柴郡貓的實驗基地在哪兒。我已經(jīng)找遍了小島上所有的位置,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手冊上標明的區(qū)域位置也是一塊還沒開發(fā)的森林。”
墨巧沉默良久,似在權(quán)衡什么。
“好吧,”她終于開口,“你的確是抓住了一些它所不能觀察到的盲點。但我不覺得調(diào)查柴郡貓會對你的事情有所幫助?!?
姜槐心中了然。
這番話是墨巧故意說的,為了降低被那只蝴蝶觀測到的可能性。
畢竟,讓他來這座小島調(diào)查門達羅薩的其實就是墨巧,她不可能不知道柴郡貓與門達羅薩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看來,我確實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但我依然無法告訴你太多,典獄長?!?
她手指輕輕揮舞,而后一只蝴蝶飛到了姜槐的耳邊。
一陣低語在姜槐耳畔響起。
月亮紅,貓兒瘋,
十三鐘聲響夜空。
笑臉門,血色中,
午夜過后見真容。
別張望,別追蹤,
等待血月照長空。
當姜槐想詢問這是什么意思的時候,眼前的墨巧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哥,有線索了嗎?”墨羽輕輕牽著姜槐的手問道。
“算有吧。”姜槐無奈苦笑。
柴郡貓實驗室的具體位置,或許就藏在這首童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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