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科技感十足的建筑頂層,學院長的辦公室內(nèi)。
姜槐雙手背在身后十分緊張地站在原地,而那把他帶到這里來的女人則是坐在辦公桌面前,戴著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一副眼鏡,用兩根手指戳著鍵盤。
她明明看上去那么年輕,怎么對電腦的操作熟練度和杜老師一個水平。
姜槐不由得在心里吐槽。
但對方畢竟是學院長,他也沒有真的說出口。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身旁的打印機響了。
女人站起身從打印機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看了看,臉上始終是那種淡漠如水的笑容。
她摘掉眼鏡,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后用文件夾將這份文件裝訂后遞給了姜槐。
“姜槐先生,您先看一下,這是九耀的教師合同?!?
姜槐接過合同仔細看了看,沒有看錯。
真的是教師合同,而不是入學檔案。
怎么回事.......墨羽不是說會讓我作為插班生來學院嗎?
現(xiàn)在距離陸晚吟等人來到這座島嶼學院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月。
墨羽的意思是,為了避免一些情況,所以需要讓我插班入學。
雖然陸晚吟十分舍不得,這一個半月每天晚上都要和姜槐煲電話粥。
姜槐表示,你想見我就來監(jiān)獄不就好了。
但陸晚吟卻十分不情愿。
“.......每次都要來監(jiān)獄看你,那不成探監(jiān)了,還是這樣煲電話粥有談戀愛的感覺.......怎么,你不想接我的電話?”
姜槐想到這兒不由得苦笑出聲。
已經(jīng)坐回到辦公桌后方的女人手里端著咖啡杯,正用一根精致的小勺子輕輕攪拌著手里的咖啡。
“姜槐先生,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姜槐被女人的呼喚拉回了意識。
“恩,那個,不好意思........”
“林澤?!迸宋⑿χ俅握f出了自己的名字。
“林院長.......”
“叫林澤,或者叫林姐。”
女人再次微笑糾正。
“好的,林姐,我覺得.......是不是哪里出了錯?”
姜槐不太方便詢問是不是程序出了問題。
畢竟墨羽似乎也是擺脫了某個在門達羅薩的熟人才得到了這份安排。
要是現(xiàn)在直接把墨羽捅出去,害得她沒法順利畢業(yè)就不好了。
“恩,你說的程序出錯是指?”
“就是......”姜槐組織語,然后試探性地問道:“您確定......我是作為教師嗎?”
“十分確定?!?
林澤放下咖啡杯,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姜槐。
那雙金色的眼眸里似乎沒帶任何感情。
“您看過我的檔案嗎?”姜槐依舊在試探。
自己的履歷,就算再美化十倍也不可能有資格來這個學院任教。
但林澤卻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看您的檔案?!?
這句話讓姜槐有些警戒。
不需要看檔案,就是看實力?莫非她能看得到自己的力量.......?
“這件事說來話長?!绷譂善鹕?,從一旁的柜櫥里拿出另一只咖啡杯。
也不詢問姜槐喝不喝,她就直接給他泡了一杯,然后請姜槐在沙發(fā)上坐下。
等姜槐坐定后林澤端著自己的咖啡坐在他身邊,微微翹著腿說道。
“一開始的確是打算讓您作為插班生進入學院?!?
聽到這句話,姜槐放心了。
證明這位學院長是知情的。
“墨羽是我的執(zhí)教學生,和我也有不少私交,我很喜歡那孩子。”
聽到如此老成的表達方式。
姜槐不禁想問一句,您多大年紀......看上去和墨羽差不多大啊。
但最后他還是強行壓制住了自己的好奇,沒有問出口。
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好苦。
還是想喝紅牛和可樂。
“墨羽同學再三向我保證您的實力,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欣賞一個人,所以有她為你背書,我不需要看你的履歷?!?
這多少讓姜槐感覺有些愧疚。
“那......為什么突然成了教師呢?”姜槐問道。
女人嘆了口氣,雖然臉上笑容不變,但卻多了一絲愁容。
“九耀是協(xié)會與門達羅薩協(xié)作建立,來的學生都是各界精英,現(xiàn)在入學的學院人數(shù)一共七萬五千名,您知道這其中覺醒者與非覺醒者學生的比例嗎?”
姜槐搖了搖頭。
但他猜測,估計普通學生會占一大半吧。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林澤笑著抿了一口咖啡說道。
“14,普通學生只有覺醒者的四分之一?!?
這倒是出乎姜槐的意外。
不等他提問林澤已經(jīng)給出了解釋。
“就像剛才我說的,門達羅薩和覺醒者協(xié)會現(xiàn)在單拎出來都是世界級的大型組織,就算是現(xiàn)在的協(xié)會,也依然在全世界覺醒者的心中占據(jù)很大席位。”
這倒是真的。
雖然各大組織各立門戶。
但一旦出事,所有人又會下意識將目光看向協(xié)會。
這其實有點不公平。
頗有點有事無事鐘無艷,閑來無事夏迎春的感覺。
協(xié)會成了專門處理麻煩事件和背黑鍋的組織。
再加上暗行者組織的矛頭針對的就是協(xi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