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歪了歪頭,面無表情看著前方,陸晚吟也抬手握住了一把黑色的鐮刀。
很快,一群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女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堵住了整個通道。
這些人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姜槐敏銳地察覺到,這些人并非覺醒者,而是普通人類。
李玲安上前一步,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請你們退下,讓我們通過。\"
然而,這群人紋絲不動。
其中一個男子開口了,聲音嘶啞而狂熱\"為了神母,我們決不能讓你們通過這里。神母的旨意就是我們的使命!\"
話音未落,姜槐就看到這些人同時從斗篷下掏出了匕首。
這些匕首形狀怪異,像蛇一樣扭曲,在應(yīng)急燈的紅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
\"等等!\"李玲安剛想阻止,但為時已晚。
這些人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喉嚨。
鮮血如噴泉般涌出,瞬間染紅了整個通道。
血液在閃爍的紅色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鐵銹味。
然而這些人并沒有因失血過多而倒下,相反,他們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
陸晚吟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然,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爆裂聲響起。
這些人的頭顱竟然像熟透的西瓜一樣炸開。
粘稠的腦漿和碎肉四處飛濺,有些甚至濺到了姜槐的臉上,溫?zé)岬挠|感讓他微微皺了皺眉,而后他伸出舌頭,將那些腦漿舔了個干凈。
“......還不錯?!?
他評價道,但心理覺得,還是獸的腦髓好吃一些。
但更令人驚恐的是,從這些無頭尸體的脖子斷面處,粗壯的觸手開始瘋狂生長。
這些觸手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灰白色,表面覆蓋著粘液,在半空中瘋狂地?fù)]舞著,將周圍的血肉和腦漿甩得到處都是。
整個通道瞬間變成了一幅地獄般的景象。
血腥味濃重得幾乎讓人窒息,腥臭的粘液四處飛濺,觸手的蠕動聲和粘液滴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交響樂。
姜槐笑著轉(zhuǎn)頭看向李玲安,故意用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問道\"天使小姐,現(xiàn)在是不是不用管死活了?\"
李玲安愣了一下,然后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瞪著姜槐\"姜槐先生,人家才不是什么圣母呢!只是在還能有可能的情況下希望救下一些人而已!\"
姜槐看著李玲安可愛的反應(yīng),不禁露出一絲微笑\"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李玲安撅起小嘴,嘟囔道\"姜槐先生和哥哥完全不一樣,哥哥才不會這樣欺負(fù)人。\"
“又是哥哥,你該不會是喜歡你哥哥吧?”姜槐半開玩笑說道。
李玲安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而后她抬起手,連看都沒看就用長槍刺穿了一個撲過來的觸手怪物。
“我我,我是妹妹,喜歡哥哥有什么錯......”李玲安絲毫不在意那觸手怪物被她刺穿之后在半空中掙扎。
“誒???啊?!安安!安安你你喜歡自己哥哥?!不可能!一定不是親哥,對吧?!不是親哥對吧?!”
陸晚吟似乎不想接受這種幻滅,她還想替李玲安狡辯一下。
但李玲安低下了頭,臉頰紅得像蘋果一般。
“我我.....是,是我親哥哥,比親哥哥,還要親........”
“?。。坎豢赡?....不可能,我的安安小姐,是是.....是喜歡親哥哥的......兄控......”陸晚吟徹底幻滅了。
李玲安低下的頭慢慢抬起,她眼里再無半點光彩。
“那又怎么樣。”
唰——
她手中長槍狠狠一甩,將那幾只觸手怪物狠狠拍在墻上,身體直接被拍得凹陷了進去。
“我是一個喜歡哥哥的變態(tài),你們開心了?”
“不,不是,我們其實沒那意思,你別往心里去,這,這小孩兒,她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你別生氣啊?!?
姜槐拍打著陸晚吟的腦袋,讓她低頭道歉。
但是陸晚吟又看到了李玲安如此可怕冰冷的一面,更加幻滅了。
“嗚!嗚嗚嗚??!我的天使!我的天使呢!”
“天使天使.....天使天使天使.....一天到晚天使!!你們煩死了!煩死了?。 ?
她突然雙眼冒出血紅色的火焰,而后手中白色長槍陡然化作了一把血紅色的長劍。
“路西法!”
她就仿佛是在呼喚誰一般,背后突然展開了火紅色的雙翼,黑色的火焰瞬間從她的身體擴散開去,將那些擋路的觸手怪燒了個干凈。
啪——
粗壯的火龍尾巴狠狠拍打在地面上,再也不是天使的少女微微轉(zhuǎn)頭,冷冷地看了姜槐和陸晚吟一眼。
“跟上?!?
姜槐看著那有些肥碩的尾巴,咽了一口唾沫。
而后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她之前要說那句:原來你也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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