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玲安該說不說,這么一個大明星,但是真的純情。
霜冉一兩句話已經(jīng)讓她耳根子發(fā)燙了。
雖然在姜槐的解釋下,讓她明白了霜冉現(xiàn)在是自己的同伴,但她端著茶杯的手都在發(fā)抖。
“原,原來是這樣啊,姜槐先生的力量是這樣啊.......”
姜槐看著李玲安,雖然她沒有明說,但之前她的確問過自己的身體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也就是說,很可能這少女是知道監(jiān)獄的力量,再不濟也是接近的力量。
但現(xiàn)在還有楚河等人在場。
姜槐也不可能直接說自己身體里有原初之獸,好在霜冉的騷話起到了作用。
她在關鍵時刻湊到李玲安身邊在她耳邊低聲道:“可不僅僅是同伴哦.......我和主人,還是.......那種關系。”
“咦?。??”
李玲安手中的茶杯抖得幾乎要把茶水給癲出來了。
姜槐甚至聽到她眼神混亂,嘴里還在快速地自自語,就仿佛是念經(jīng)一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比哥哥更變態(tài)的人體內(nèi)的那些東西還能這樣用的嗎我以為哥哥已經(jīng)夠奇怪了這個人更奇怪啊簡直就是敗類啊?!?
“......”姜槐沒去提醒她,其實自己都聽到了,但暫時不管她哥是誰,但現(xiàn)在有一件很明顯的事。
那就是李玲安不會受到那種力量的侵擾,而且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姜槐驅(qū)散那種影響。
“還是說正事吧,李小姐?!苯崩亓嗽掝}說道:“您現(xiàn)在來找我是想聊什么?”
“?。Σ黄?,剛剛被打斷了......”李玲安放下茶杯正襟危坐,和剛才夏玲玥的樣子倒挺像的。
“現(xiàn)在這艘船可能已經(jīng)沒有航行在我們已知的任何海域了?!?
當李玲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屋子里所有人都呆住了。
許晴甚至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黑色海面。
無邊無際的大海,沒有任何標識,在不用工具的情況下僅憑肉眼根本不可能判斷出目前為止的所在位置。
“我希望您現(xiàn)在和我去一趟覺醒者協(xié)會的辦事處,我從剛剛開始就聯(lián)系不上羅處長了。”
“......”姜槐沉默了。
李玲安似乎不知道他沉默的原因,于是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必須要讓協(xié)會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秘密調(diào)查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我們要和協(xié)會一同全力搜尋整艘游輪,才能......”
“你先等等?!?
姜槐抬手,而后疑惑地問道:“你說的羅處長是哪位?”
李玲安張了張嘴,而后眼神里透射出了一絲擔憂:“覺醒者協(xié)會在踏潮者號上的主要負責人.......羅玲,你們今天下午還談過話?!?
姜槐皺緊眉頭,努力去回憶。
自己有見過一個叫羅玲的處長嗎。
“和我們對接的一直是一個叫豐毓秀的覺醒者,也就是說,你口中那個叫羅玲的覺醒者,在我們腦子里已經(jīng)被抹除了存在了?不.......可能不僅僅是在腦子里?!?
李玲安點了點頭:“是的,我并不會受到影響,但現(xiàn)在我找不到她,所以她很可能真的已經(jīng)......”
楚河撓了撓頭:“大哥,你們到底在說啥啊,這艘船有什么問題嗎?”
“總之,我們現(xiàn)在不能相信自己的大腦,就像你之前說的對嗎?”林綺冷靜地分析著局面:“難以置信,就算是現(xiàn)在我都不覺得這船有什么問題,就算你剛才說我們正行駛在未知海域,但我的腦子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相反,我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就像是人要呼吸喝水吃飯一般。”
“我也是如此。”許晴補充道:“我現(xiàn)在還想說是不是你們腦子出問題了,這是某種精神干擾嗎?”
“很可惜。”李玲安搖了搖頭:“這是比精神干擾更加可怕的東西,是記憶操控和常識扭曲,總之,姜槐先生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現(xiàn)在立刻和我去一趟協(xié)會辦事處?!?
姜槐望向楚河,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楚河,你留在這里,照顧好許晴和林綺。我隨后會讓陸晚吟和墨羽也過來增援。夏玲玥,你跟著你弟弟,現(xiàn)在這里你算是最清醒的一個,務必要確保大家的安全?!?
說完,他不等回應,便轉(zhuǎn)身與李玲安一同朝著門口走去。
但他的衣袖卻被人拽了拽。
姜槐轉(zhuǎn)頭一看,那疲憊的少女此刻被觸手環(huán)繞著,似乎很擔心姜槐。
“放心,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東西,但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沒有敵意,留在這里,他們會保護好你,我去解決你擔心的那個問題?!?
我.....也要去......
姜槐皺著眉,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孩兒的腦袋:“你已經(jīng)很虛弱了,留在這兒,聽話,那個哥哥不是也能聽懂你說話嗎,如果你無聊就去和他聊天?!?
他指了指阿笙,而后起身和李玲安走出了房間。
夏玲玥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留在了房間里。
姜槐和李玲安快步穿過游輪的走廊。
安靜,太安靜了。
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但也不應該如此寂靜,連工作人員都消失了。
而且越靠近覺醒者協(xié)會辦事處,那若隱若現(xiàn)的血腥味就更加重了一些。
姜槐的心跳加速,每一步都讓他更加緊張。
他們轉(zhuǎn)過拐角,眼前的景象讓姜槐倒吸一口涼氣。
走廊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十幾具尸體,鮮血在地板上匯聚成小溪。
姜槐強忍住嘔吐的沖動,緊緊跟在李玲安身后。
李玲安蹲下身,仔細檢查其中一具尸體的傷口。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自相殘殺,還有的是死于覺醒者之手的普通乘客......\"
姜槐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熟悉的面孔,有些還是今天下午見過的正在恪盡職守巡邏的覺醒者。
突然,一聲微弱的呻吟從辦公室方向傳來。
姜槐和李玲安對視一眼,快步向前。
姜槐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豐毓秀蜷縮在辦公桌后,渾身是血。
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痛苦。
\"別過來!\"她聲嘶力竭地喊道:”我……我現(xiàn)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那個聲音……那個聲音我……我抵抗不了??!\"
李玲安的動作如行云流水,優(yōu)雅而迅速。
無數(shù)白色羽毛在空中飄舞,仿佛一場夢幻般的雪。
姜槐眨了眨眼,下一瞬間,李玲安已經(jīng)來到豐毓秀面前,手指夾著一根潔白的羽毛輕輕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豐毓秀原本緊繃的身體突然放松下來,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慢慢恢復了清明。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剛從噩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