唓在某個還未被捕捉到的時間點里。
身著華貴洋裙的少女踏著輕盈的步伐,穿過那扇似乎連接著夢境與現(xiàn)實的大門,步入了這座不存在于凡塵的別墅。
大門后,是一個光與影交織的奇異空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覺的花香與陳舊書頁的混合氣息,既誘人深入,又讓人心生寒意。
別墅內(nèi)部,光線柔和而迷離,仿佛是從墻壁本身滲出,而非來自任何明確的光源。
墻上掛著幾幅畫作,畫中人物的眼神似乎隨著觀察者的移動而變化,時而溫柔含笑,時而空洞深邃,透出一股不可名狀的詭譎。
家具擺設古樸而精致,每一件都散發(fā)著歲月的沉淀,但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它們的邊角竟隱隱泛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微光,如同被某種魔法賦予了生命。
沙沙——
一陣詭異的聲音和昆蟲一般的窸窣聲在少女耳邊響起。
她面無表情看向那些來迎接它的仆人。
他們的身體與人類無異,行動優(yōu)雅且訓練有素,但頭頂卻非人類的頭顱,而是各色斑斕的蝴蝶。
這些蝴蝶翅膀?qū)挻螅拾邤?,輕輕拍動間帶起一陣陣細微卻清晰可聞的風聲,在這寂靜的別墅中顯得格外突兀。
每當它們轉(zhuǎn)身或低頭,脖頸處光滑的肌膚與蝴蝶脆弱的翅膀形成鮮明對比,營造出一種既美麗又恐怖的不協(xié)調(diào)感。
當那些蝴蝶仆人們以他們獨特的方式與她交流,從她手中接過外套的時候。
少女也只是微微點頭或搖頭,以一種近乎機械的方式回應著。
隨著蝴蝶仆人們的引導,少女來到了別墅內(nèi)的一間類似于沙龍的會客廳。
這間會客廳裝飾得既奢華又不失雅致,墻上掛著幾幅似乎蘊含著深意的抽象畫作,柔和的燈光灑落在每一個角落,營造出一種既溫馨又神秘的氛圍。
在沙發(fā)的正中央,坐著一位身材嬌小卻穿著華貴的少女,她正是墨家現(xiàn)任當家——墨巧。
墨巧的年紀看似與剛到的少女相仿,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wěn)與睿智。
她的服飾精致而考究,每一處細節(jié)都彰顯著她不凡的身份與品味。
十多只蝴蝶此刻正縈繞在她的身邊,有的停在肩頭,有的翩翩飛舞,甚至有一只停在了墨巧的臉上,翅膀展開,剛好遮擋住了少女的右眼。
“你來了?!蹦傻穆曇羟謇涠鴲偠瑳]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題。
她輕輕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示意少女坐下,“我是墨巧,墨家的當家。也是那位大人的代人,你應該已經(jīng)聽說過我吧,偃師大人?!?
“長話短說吧。”
偃師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輕輕翹著腿,那雙眼眸似乎是穿過了墨巧,看向了她背后的那位存在。
“它召集這次集會的目的是什么?!辟葞焼柕馈?
墨巧抬手讓一只蝴蝶停在自己手指之間,語氣平淡地回答。
“人還沒到齊,請耐心一些,偃師大人?!?
在那間沙龍會客廳里,時間仿佛被無限地拉長,空氣凝固成了一種難以喻的靜默。
墨巧微微閉著眼睛,臉龐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寧靜,仿佛是真的陷入了休憩之中。
然而,偃師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墨巧身體細微的顫抖,以及她呼吸間那不易察覺的紊亂。
“看來它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代人?!辟葞煷蚱屏顺聊Z氣之中帶著一絲嘲諷:“你堅持不了多久,下一個代人會是誰呢?在它看來,你們都只不過是消耗品,沒想到曾經(jīng)包容一切的那顆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如此渾濁不堪了?!?
墨巧眼睛微微睜開,似乎是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這與您無關,大人。”
就在氣氛因偃師的話語而變得更加緊張,幾乎要凝固之時,那扇通往會客廳的門再次被緩緩推開,一陣冷風隨著門縫溜進,帶起了一陣輕微的寒意。
一名身穿黑色喪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出現(xiàn)無聲無息卻又無法忽視。
她微微朝著墨巧和偃師點頭致意,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種難以喻的優(yōu)雅與哀傷。
女人戴著參加葬禮時的黑紗,面容被遮得嚴嚴實實。
隨著她的步入,會客廳內(nèi)的氛圍變得更加微妙。
“歡迎您的蒞臨,暗星大人?!?
墨羽和剛才迎接偃師一樣,她微微點頭朝暗星致敬,而后示意其可以坐在偃師左手邊的位置。
暗星在經(jīng)過偃師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但隨即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二位似乎相處的并不是那么友好?!?
暗星聲音低沉地說道。
“我本以為它召集我們至此,至少會親自現(xiàn)身一見,目前來看你的主子有些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偃師用手托著下巴,聲音清冷地看著墨巧說道。
“你我都知道,主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它需要維持這個巨大的夢境,所以無法親自現(xiàn)身,還請見諒。”
就在莫巧說話的時間里,房間的門突然再次被推開。
一名身穿白色修士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