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暴雨已經(jīng)化作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敲打著夜魔巡游二樓杜輕鴻辦公室的窗戶。
杜輕鴻今天去學校上班了,所以辦公室內本應沒人。
但此刻,陸晚吟卻坐在窗邊,一邊哼著歌,一邊整理著頭發(fā),是不是還轉頭看一看窗外樓下那些為了躲雨而快步奔跑的行人。
“姜槐呢,我有事要問他?!?
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蕓洛面無表情地看著陸晚吟問道。
“蕓洛姐,這里可是老杜的辦公室,你進來能不能先敲敲門啊?!?
陸晚吟撅著嘴,不滿地看著蕓洛。
“你男朋友呢。”
蕓洛沒有幽默感,所以根本不會和陸晚吟開玩笑,她又重復了一遍問題。
“我男朋友啊~唉~這會兒估計和他的小妹妹一起在雨中漫步呢~”
“墨羽?”
陸晚吟點了點頭,然后下一瞬間她立刻從窗戶邊跳了下來,沖到了辦公室門口,拖住了蕓洛。
“唉唉!蕓洛姐!你,你要去干嘛?。??怎么刀都摸出來了!”
“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可能打不過,但我可以找機會等到只有墨羽一個人的時候,我會想辦法殺了她?!?
“姐!唉!親姐姐,我和你開玩笑呢!”
雖然陸晚吟不能把墨羽和姜槐曾經(jīng)的事情告訴蕓洛。
但也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其實不怎么介意這件事。
蕓洛在聽了陸晚吟的話后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不是我小時候經(jīng)常揍你腦袋,你腦子出問題了。”
“姐,好好說話,別罵人?!?
“那為什么你會不介意,只要是個女人,都會介意,你不是女人嗎?”
說著蕓洛又伸手去扒陸晚吟的牛仔褲。
“唉!姐,你消停點兒。”
陸晚吟被整得只能縮在地上蹲著。
“蕓洛姐,我的情況不一樣,就算你們一直瞞著我,我也知道自己的靈魂不完整?!?
蕓洛已久面無表情,但什么也沒說,等待著陸晚吟繼續(xù)說下去。
“所以啊~我這樣的人,哪天說不定就.......嗯,沒了?你覺得姜槐會怎么做?”
“和你一起去?!?
“......那,那倒不至于,而且我也不希望他那樣做,你知道嗎,上次在海洋之心,他以為我被一只胖頭魚吃了,然后他就徒手把那胖頭魚內臟全給挖爛了,想要把我挖出來......”
“然后呢。”
蕓洛繼續(xù)問道。
“蕓洛姐,也就是說,如果我真的突然就不見了,無心菜......那個白癡,笨蛋可能真的.......會很難過很難過的,我不想看到他那么難過?!?
“所以你就想讓另一個女人陪著他?我以前可能沒把你腦子打壞,但我現(xiàn)在有點想這么做了?!?
“姐!別動手,聽,聽我說!我可沒說我會認輸!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而且,哼哼~我才是無心菜初吻的擁有者哦~是我哦~不是墨羽,所以啊,我現(xiàn)在遙遙領先~優(yōu)勢在我~”
“不,他的初吻和第一次都被一個叫陳寧的女人給奪走了,就是害怕你遇到渣男,所以我特意去調查過?!?
陸晚吟的身體一下子石化了。
“但,但是~他說喜歡我誒,還抱著我哭~”
“他當舔狗的那幾年,說過三千八百二十六次喜歡陳寧,還抱著陳寧的腿讓她別走。”
陸晚吟再次石化了。
“那那,那都是過去了,可可,可是~他,他......姐,要不我們還是殺了他吧?!?
這次反而是蕓洛沉默了,看著陸晚吟嘴角抽搐,已經(jīng)變成白癡的樣子。
她抬起手,試探性地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腦袋。
“抱歉,我以前沒試過,這樣做對嗎,力度夠不夠。”
“......謝謝,蕓洛姐,很舒服。”
陸晚吟直接把頭靠在了蕓洛的肩膀上。
二人就這樣坐在杜輕鴻辦公室內的沙發(fā)上。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畢竟我沒怎么接觸過他,但根據(jù)我的調查,姜槐并不是一個壞男人,你確定要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嗎?!?
蕓洛冷冰冰地問道。
“蕓洛姐,我也不是什么圣人,誰會想和別人分享自己喜歡......的人,但我能看得出來,墨羽和我一樣,都很需要姜槐。”
“無心菜是個白癡,但我能感覺到,墨羽已經(jīng)快到崩潰的邊緣了,我不知道她自己扛下了多少,但.......如果姜槐能幫她,那我也會幫她?!?
蕓洛微微嘆了口氣。
“以后輸了不要找我哭?!?
“會贏的,蕓洛姐你好會摸頭啊,好舒服?!?
“之前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撿到過一只流浪狗,現(xiàn)在養(yǎng)在我的公寓里,我就是這樣摸它的,很高興你能喜歡。”
“額......”
...
...
與此同時,姜槐拖著還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墨羽上了高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