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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楚河的大少爺身份就體現(xiàn)了出來,一個又一個的侍從來到宿舍幫他把箱子給拎了出去。
“大哥,要不要幫你收拾一下?”楚河問道。
姜槐看了看自己背著的挎包,沉默了良久后說道。
“不用了......我的行李,都在這兒了?!?
“???難怪我看你一天到晚除了學院的制服和睡衣就沒有別的衣服了,合著您只帶了內(nèi)褲來啊?!?
“趕緊滾。”
打發(fā)走了楚河,姜槐來到了陸晚吟和尹佳的房間門口。
因為考慮到尹佳在,所以姜槐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
來開門的是尹佳。
那門一開,雪女的寒氣立刻滲了出來。
現(xiàn)在可是十一月份了,這本來天啟就夠折騰人了,這么一股寒風往臉上一吹,姜槐當場打了個哆嗦。
“姜槐,晚吟她......”
尹佳有些為難的看著姜槐,然后眼神瞥了一眼身后。
姜槐隨著她的目光看去。
就見陸晚吟正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地疊著衣服。
她的衣服都很舊,看上去也比較便宜,但每一件陸晚吟都十分珍惜,小心翼翼地將其疊放。
“她從昨晚回來開始就一直不說話,我一開始以為是不是我的寒氣讓她生病了,可看著又不像.......姜槐,你,你能不能去看看,正好我東西收拾完了,我,我先走了?!?
說罷尹佳逃也似的拎著旅行箱離開了房間,卻也將這里留給了姜槐和陸晚吟獨處。
姜槐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而后走到了陸晚吟身邊蹲下,和她一起疊放著衣服。
可能是他運氣不好,一伸手就拿到了一條黑色的小內(nèi)褲。
嚇得姜槐趕緊將其放到了一邊,轉而拿起了一件毛衣。
但讓姜槐奇怪的是。
如果是平時的陸晚吟,一定會在自己放下內(nèi)褲之前拽著自己的手腕。
然后用那種小惡魔一般的笑容看著自己說出一些比如:哎呀~想摸摸姐姐的內(nèi)褲,你早說嘛,大大方方地看嘛,要不要姐姐送你一條~
這樣的話。
可現(xiàn)在,陸晚吟明顯剛才是瞥了姜槐的手一眼,但卻什么都沒說。
“是誰又惹咱大小姐生氣了?!苯币贿呎硪路贿叞腴_玩笑地說道。
陸晚吟的手頓了頓,然后一邊幽幽開口一邊繼續(xù)將衣服疊放整齊。
“姜槐,你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我的事嗎?”
“記得,就是你九歲還尿床,然后被蕓洛姐揍了一頓的事。”
“八歲!”陸晚吟轉頭瞪著姜槐。
還好,情緒還算正常,身體也沒什么問題。
“而且誰和你說這個了,我,我說的是........我親生父母的事?!?
姜槐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記得,你的父母死在了一次獸潮當中,你的母親在最后一刻覺醒,為你擋下了那些碎石和瓦礫,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陸晚吟點了點頭。
“我一直都盡量不去想我母親死前的表情,直到最后,她還在和自己說著話,安慰著我......還告訴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姜槐放下了衣服,然后慢慢轉頭看著陸晚吟問道。
“為什么突然想到這個了,是因為做噩夢了?”
“不是?!标懲硪餍÷暤貒@了口氣,自嘲一般地說道。
“我小時候所經(jīng)歷的那次獸潮.......”
“就是在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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