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吟站在據(jù)點的門前,她的手輕輕觸碰著那扇斑駁的鐵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就好像是在害怕著什么。
而后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走吧?!?
姜槐笑著對陸晚吟說道。
陸晚吟深吸了一口氣,而后點了點頭,隨即二人一起推開了鐵門。
二人進入了一樓,當那扇門緩緩打開,一股冷風從屋內吹出,帶著一絲潮濕和霉味。
再也沒有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的岳秦山朝她揮手打招呼了。
此刻的據(jù)點一樓沒有亮燈,一片寂靜,只有幾縷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斑駁的地板上,顯得格外凄涼。
陸晚吟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慢,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四處掃視,試圖尋找那些熟悉的角落。
沙發(fā)、茶幾、書架,每一處都顯得空蕩蕩的。
姜槐拉住了站在門口發(fā)愣的陸晚吟的手腕。
“二樓的燈亮著,我們上二樓吧。”他盡量溫和地說道。
“好......”
陸晚吟點了點頭。
來到二樓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杜輕鴻的辦公室燈亮著,于是便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一名身形高挑的女人正在整理著杜輕鴻的那些手寫文件。
“你們遲到了五分鐘?!?
女人背對著二人,聲音淡漠地說道,而后慢慢轉過了身。
她的身影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高挑。
女人看上去二十多歲左右的年紀,比姜槐要稍微大一些。
頭發(fā)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幾縷發(fā)絲不經(jīng)意間垂落,增添了幾分柔美。
她的目光專注地落在手中的文件上,手指輕輕翻動著紙張,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優(yōu)雅與從容。
然而,她的面容雖然柔美,但卻沒有任何的感情可。
“蕓姐?!标懲硪餍÷暫魡玖伺说拿?。
蕓洛微微點了點頭,眼睛卻依然不停掃過手上拿著的那些文件,沒有看向二人。
“我叫蕓洛,夜魔巡游外勤組組長?!?
良久,她才微微抬眼,看著姜槐說道。
“姜槐,剛加入夜魔巡游的新人?!苯倍Y貌地朝她伸出了手。
蕓洛看著姜槐的手,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現(xiàn)在局勢嚴峻,我就直接說了?!?
而后她自顧自開啟了后面的話題,姜槐只好慢慢又放下了手。
協(xié)會雖然解除了一些禁令,但我們現(xiàn)在依然欠下了大量的外債。”蕓洛繼續(xù)說道,她的眼神和語氣都沒有半點波瀾。
就仿佛夜魔巡游現(xiàn)在的困境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一般。
“我們需要找到新的資金來源,維持組織的運轉?!?
姜槐皺了皺眉:“我以為覺醒者協(xié)會已經(jīng)免除了夜魔巡游的外債?!?
“協(xié)會沒有權利替那些死在上一次獸潮中的人原諒我們?!笔|洛放下了資料,眼神淡漠地看著姜槐。
而姜槐也發(fā)現(xiàn)。
這女人好像有些奇怪,自己的感知力很強,一般人說話的語氣和動作都能讓他發(fā)現(xiàn)一些這人的情緒變化。
但眼前這個叫蕓洛的女人,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姜槐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說難聽點。
蕓洛在姜槐的眼中,就好像一具會說話的傀儡。
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陸晚吟輕輕拽了拽姜槐的衣袖,似乎是在用眼神暗示姜槐,不要在意。
姜槐微微點了點頭,而后看著蕓洛說道。
“蕓姐有什么好辦法嗎?!?
“夜魔巡游在大規(guī)??s水之后,協(xié)會也限制了我們接取任務的大部分權限,在這種情況下,杜輕鴻和岳秦山支撐起了整個組織的日常開銷?!?
說著他拿起了一份手記賬本。
“這是杜輕鴻的手寫賬目,他用為數(shù)不多的資金在運作一些小生意,換取一些可以周旋的現(xiàn)金流,但這遠遠不夠支撐夜魔巡游的日常維護。”
“所以......您的意思是,夜魔巡游的經(jīng)濟來源,大頭都在岳老師?”
“沒錯,但岳秦山明面上是一名建筑工人,他的薪水絕不可能支撐這么龐大的債務與日常維護。”
蕓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語氣依舊冷淡道。
“所以我懷疑,岳秦山有自己的暗線?!?
“他在私自販賣感染者與獸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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