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吐掉嘴里的香煙,高吼一聲,撲到在機(jī)槍巢里,抓起步槍,雙手高舉過頭,朝著沙袋外面看也不看的一梭子彈打了出去,芋頭在槍響之時就趴到了沙袋上,打開保險,沖遠(yuǎn)處亮起槍焰的地方扣動扳機(jī)。
兩人將滿滿一彈夾的子彈打空,也沒有引來一次回?fù)?,似乎剛才熒光流火一樣的子彈只是一場幻覺。
“芋頭···別留在那兒,換地方,換地方······”
云叔換上彈夾,低頭爬到另一處沙袋,回頭見芋頭還在原地瞄準(zhǔn)遠(yuǎn)方的暗處,不由得著了急,芋頭聽到云叔的叫喊,也不多想,提著輕機(jī)槍的提手,一骨碌竄到了云叔的身邊,剛剛趴下,一陣弱不可聞的腳步聲在沙袋外面竄過,還未等他倆兒探出頭去望上一眼,兩只白酒瓶子扔到兩人之前的位置。
灌滿液體的瓶子在地面上撞碎破裂,破碎的瞬間,沒有任何火頭的自燃起來,接著‘蓬’地燃燒出老大一片,將大門口照得如同白晝。
云叔一見,心中暗道:“壞了,有幕佩佩一樣身手的進(jìn)化者?!?
“芋頭,你進(jìn)去報信,去和那個長的最漂亮的娘們說,來了硬點(diǎn)子,我先擋住他們,快去?!?
芋頭先是一愣,接著他明白過來,非但沒去報信,反倒朝著沙袋外面扣出一梭子彈。
“芋頭,你傻了······”
一竄竄子彈擊打在云叔身前的沙袋上激起一柱柱細(xì)沙打斷了他的話頭,他將腦袋埋在沙袋下,扭頭瞪著芋頭,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云叔,別當(dāng)我傻子,這的槍聲哪兒聽不到?用得著我去報信,吃這碗飯救不能怕死,死了又怎么樣?還能早點(diǎn)跟爹娘見面,別再說了···‘當(dāng)’····”
芋頭扔掉機(jī)槍,飛出去倒在地上,火光照射下,躺在地上的芋頭沒在動彈,云叔見到芋頭生死不知,紅了眼,猛地站起身朝著外面掃射,不管流火一樣的子彈紛紛穿行在他身邊,他朝著遠(yuǎn)處涌過來的人群,將三十發(fā)子彈一氣兒打完。
“芋頭····芋頭···怎么樣了,說句話啊,芋頭·····”
云叔拎著步槍跪在地上更換彈夾,嘴里還在發(fā)出焦急的詢問,熊熊地火焰在身邊,烤出他額頭上的汗水,眼中掃視遠(yuǎn)處,子彈飛舞間,云叔再次起身向遠(yuǎn)處射擊,與先前那個在幕佩佩身前猥瑣諂媚的那個老男人判若兩人。
沒得到芋頭的回應(yīng),云叔心中滿是悲憤,他當(dāng)芋頭已經(jīng)不在了,這個被他當(dāng)做兒子看,與他年輕時一個脾氣的小毛孩兒不在了,壓在心中許久的熱血爆發(fā),竟對飛來的子彈不閃不避,站在沙袋后面,將扇面涌來的人群一個個撂倒。
一只勁道十足的大手抓住云叔的褲腿將他拉倒在地,在云叔倒下的瞬間,呼嘯的子彈劃過他的頸邊,將他驚出一聲冷汗,回首一看,是芋頭趴在他身邊將他拉到。
“我沒事兒,被撞暈了一會兒·····”
芋頭不等云叔發(fā)問先一步說出他的情況,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他頭上的03型迷彩鋼盔側(cè)面的蒙皮撕開老大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