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小強視線中,車外的大山不像中國其他地方一樣景秀,山上各種灌木就像癩子頭上的毛發(fā)零落可數(shù),沒有樹木、同樣也沒有泥土,放眼望去,大山上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應(yīng)該說大山本身就是一塊巨大的石頭。
石頭與大山是一個整體,水泥灰一樣顏色的石頭與大山融為一體,在種種造型各異的石頭縫里有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山田,那是勤勞的老百姓祖祖輩輩從山下背起的泥土填充的,就在比豆腐干大不了多少的山田里,他們?nèi)粘龆魅章涠?,過著平窮而又單調(diào)的日子,一代代山民在這貧瘠的山石間耗盡年華。
所有的灌木都長在地勢最險要的地方,那里往往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因為險要,所以沒有什么人敢爬上去砍伐柴草,這些僅存的灌木才能保留下來給單調(diào)的大山添上些許不一樣的顏色,只是末世的到來,這些生命頑強的灌木也即將凋零,沒了人類的喧囂,也許在這片億萬年才形成的山林會永遠的沉寂吧。
兩輛小車開在貧瘠而又陡峭的山脊上,看著窗外單調(diào)的景色,楊可兒無聊的靠在椅背上無聊的閉上眼睛,不多時變隨著車身的搖晃睡了,楊可兒睡了,袁意也睡了,上官巧云小心的開著車在顛簸陡峭的山路上行駛,張小強也感到一種強烈的困意向他不斷的涌來。
張小強使勁搖晃著腦袋,更加仔細的等著車外單調(diào)的大山,他們出來搜索幸存者沒有特定的目標,一切都要靠眼睛搜索,張小強不敢大意,那些在野外生存的人家很容被一晃而過的車隊漏掉,今天他們因為車隊的大意而漏掉,明天他們可能就成為野外的一閃殘尸。
在大山中也有不少的人家,一些老式黃土房子就修建在土路的兩邊不遠處,只要順著路邊的小道就能到達他們的家門口,可隨著一棟棟黃土房子被甩在車后,張小強沒有看到一個有人類活動的房子,不斷沒有人類,就連喪尸也不多見,只有一些比較隱蔽處的喪尸才被張小強敏銳的雙眼發(fā)現(xiàn)。
顯然,這片山區(qū)曾經(jīng)是大黑鳥的狩獵區(qū),大黑鳥一家五口個個都是體型龐大的大家伙,要保證它們的日常消耗那每天至少要上百只喪尸才夠它們吃的。
想到這里張小泉昂也有些可惜,要是大黑鳥不襲擊活人,他們就不用殺掉大黑鳥,等到大黑鳥不斷繁殖,那無數(shù)的喪尸終有一天會被大鳥家族吃干抹盡,至于會不會有比喪尸更恐怖的變異獸成為人類新的敵人?張小強可想不到那么遠。
這是一個卡在公路上的小鎮(zhèn),小鎮(zhèn)有些老舊,透著一股破敗的氣象,各種殘損的農(nóng)用車與摩托車在公路上形成一堆堆障礙物,公路從小鎮(zhèn)子正中心穿過,將整個小鎮(zhèn)分成不規(guī)則的兩半,凌亂的建筑間是無數(shù)的喪尸在蹣跚地游蕩著,不時有喪尸踢翻了路邊的空瓶子與爛鐵塊發(fā)出叮當?shù)捻懧暋?
每當有異響聲傳出的時候,游蕩的喪尸們就像無聊之極的閑人們一起向響聲傳來的地方圍了過去,等到它們在那邊探頭探腦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之后就陸續(xù)散開,可是等到響聲再次傳來,它們又不斷地重復著先前的動作,一次一次樂此不疲。
“碰·····”一只喪尸在行走的過程中摔倒在地上,它在地上反復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惜久未進食的它太虛弱了,一只只喪尸在它身上踩了過去,最終喪尸不在動彈,喪尸的尸體就像橫在地上的木樁,被其他的喪尸踩在腳下。
隨著時間流逝,躺在地上原來干黑枯瘦的身子在迅速腐爛,常人腐爛的速度還不算太快,就算在天氣炎熱的夏天也得要一個過程,可喪尸就不同了,在它們身上發(fā)生的腐爛要比常人快十倍、百倍、甚至千倍,枯瘦的喪尸與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等到它們的體型漲到與末世前的大胖子一樣的時候。
“碰··········”喪尸變成紫黑色的皮膚一下子炸開,無數(shù)綠色的液體向水珠兒一樣灑向了四方,散亂的白骨與綠昂昂的液體從爆開的胸腔中噴了出來濺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