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d2掀上半空的鐵皮屋,現(xiàn)在被幾百只喪尸踩成鐵板鋪在地上,一些香煙雜志和小報也被踩的稀爛,兩棟小樓之間的小巷子一直可以通向集市,地面上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灘黑色的肉泥,還有幾只被踩斷骨頭的喪尸躺在地上失去了活力。
剛出巷口就看到一個塑料大棚遮住的菜市場,巷子口兩邊都是賣衣服的,一家賣的是童裝,和兒童玩具,一間是賣女士秋冬衣的,店子里最顯眼的地方掛著一件女士皮風(fēng)衣。
現(xiàn)在沒了尸群的游蕩,千米范圍內(nèi)一片寂靜,張小強走在空無一人的菜場上,空無一人的菜場現(xiàn)在特別寂靜,看著眼前的一切張小強心里有種不出的感覺,沒有喪尸,也沒人,這里的一切和病毒爆發(fā)以前沒什么兩樣,除了沒有人。
軍鞋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咯噔···咯噔····”的響聲,偶爾繞過一些散落的白骨,直到一個水泥墩那才停下,水泥墩上是一張有些老舊的油布,油布上擺放的蔬菜已經(jīng)化為枯黃,一些蓮藕也變成耦干,就算容易儲存的大蒜土豆也焉巴干的發(fā)著嫩芽兒,張小強繼續(xù)地向前走去,追懷失去的時光,走出沒有幾步軍鞋突然停下。
張小強猛地回頭,那發(fā)著芽的大蒜和土豆依舊躺在那張老舊的油布上,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這些東西,心里有什么東西在融化,融化的東西一直流淌到了胸口化為希望兩個字。
張小強重新回到水泥墩前面,拿起一瓣大蒜輕輕撫摸著那大蒜上的嫩芽兒,他的眼眶有些濕潤,活了,末世的大蒜活了,他又拿起土豆,土豆的水分掉的厲害,可上面的初芽依舊鉆破粗糲的表皮探出了頭,張小強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環(huán)境半響才得出了結(jié)論。
菜場有大棚擋住了猛烈地陽光,周圍的樓房和以前的喪尸將大部分風(fēng)力擋在了外面,這些作物雖然沒有足夠的水分,可它們依舊出了芽,只要把它們移植到土里,再精心照料,等到收獲時就能得到幾倍幾十倍的回報,還有什么比這更寶貴呢?
張小強小心地把這塊皺皺巴巴的像發(fā)了霉的老咸菜的土豆捧在手心上,對著光線仔細查看著土豆上像淡紫色水晶一樣的嫩芽兒,他的心里充滿喜悅。
“咣當(dāng)······”遠處傳來一聲啤酒瓶到地的聲音,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充斥在張小強的心頭,又是那莫名其妙而又讓人討厭的第六感,張小強小心戒備不敢大意,他知道每次有這種感覺總是有麻煩降臨,這次一定不會列外,張小強抽出精衛(wèi)劍,拔出軍刀。
他左手持刀,右手執(zhí)劍小心地注視著周圍慢慢地向小巷退去,菜場依然寂靜,只是這種寂靜讓人心靈發(fā)慌,剛剛出現(xiàn)的響動似乎只是幻覺,可那種讓人壓抑的緊迫感卻越來越強烈,這種強烈的緊迫感是這樣的強烈,以前的危機感和現(xiàn)在比起來完全是毛毛雨,而這次是傾盆大雨。
張小強雖然謹慎卻沒有害怕,幾次生死危機下來已經(jīng)把他的心境磨練的足夠頑強,雖然他不知道危機來自何處,可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越發(fā)沉著冷靜,慌亂解決不了問題,只會把把自己的小命送掉。
他用前腳掌著地慢慢地移動,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就這樣一只退著,直到退出市場,那危險地感覺沒有減弱絲毫,卻也沒有再增加,張小強看到近在眼前的巷子口稍微吁了口氣,只要退過小橋就好辦了,至少那里沒有復(fù)雜的地形,沒有這么多的障礙物,自己能看清楚危險來自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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