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本拿起坐在樹墩上:“也不全然是在最高處,貼著地面那不也有點樹枝?!?
商克疾笑道:“你見過哪里的樹這樣長的,就腳和頭有點枝葉,中間光禿禿的,最奇怪的是,這樹木還長得相當快。”
師本摘下腰間的酒壺,咕咚了兩口:“定遠侯說這種樹叫桉樹,這樣生長是為了在山火之下生存下來,想想也是,如果有了山火,只桉樹下面那點枝葉還真未必能燒出大火來?!?
商克疾對顧正臣的見解是認可的,大自然就這么奇妙,就是不知道定遠侯說起桉樹油的時候,充滿了期待,也不知道期待啥,不就是一種藥嗎?
弄夠了一瓶,商克疾、師本拿著桉樹油找到了顧正臣。
顧正臣接過桉樹油看了看,滿意地說:“制造更多的桉樹油吧,沒有酒精時,也可以使用這東西與水混合,消消毒,其他的作用,你們?nèi)パ芯?,蕭成,過來給我推拿下?!?
推拿?
蕭成看著正在脫衣的顧正臣有些錯愕,好端端的,怎么還推拿了?
顧正臣懶得解釋。
這可是桉樹油啊,據(jù)說是后世應(yīng)用最廣泛的精油。
那精油開背,就是這玩意,有緩解精神疲勞,肌肉疼痛與乏力的作用,自己試試,好用的話,給沐春也送去一點,這家伙總累倒也不是個辦法……
篆山煤礦。
朱棣看著忙碌的礦場,對趙海樓道:“開挖量上來了,運輸卻有些跟不上,許多煤堆到了碼頭邊。”
趙海樓側(cè)身看了一眼碼頭方向:“眼下要解決這個問題,只能再增加兩個碼頭,多增大福船用于運輸。只不過,這樣做未必適合。定遠侯不是說了,若是一切順利,七月便準要返航?!?
朱棣憂愁的也是這一點。
七月返航,那之后留下多少軍士,多少艘大福船,現(xiàn)在碼頭建多了,后續(xù)船少了,反而顯得現(xiàn)在做了無用之事,何況當下已經(jīng)有十二艘大福船往返運輸煤炭了。
朱棣嘆了口氣:“說到底,現(xiàn)在的大福船也好,大寶船也罷,都不是專門運煤的船。在這里,我們沒力量造蒸汽機船,若只是造一些木筏,卻也不如大福船。”
趙海樓對此并不著急,輕松地說:“這就是定遠侯的疏忽了,沒有讓船廠專備運輸煤炭的船。否則,一船過去,能比得上大福船運五船了?!?
朱棣直:“建造專用運輸船,這事必須要做。早點返航,興許還有時間改造一些寶船、大福船,這樣帶上大量的煤炭遠航,也能消除一些顧慮?!?
挖出煤炭,堆至煤場,專人推車運輸至碼頭,碼頭上的人將煤炭送至船上,船順流而下,將煤炭堆放至起始之城專設(shè)的煤區(qū)里,日后航行時,寶船可以直接開至附近,補充煤炭。
這是一條長鏈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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