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海樓。
朱亮祖貪戀地?fù)崦_氏那雙玉峰,不時捏兩下,閉著眼享受著,感嘆道:“上半輩子出生入死,下半輩子,咱可就要好好享受了,說說,明日想去哪里?”
羅氏嗔道:“侯爺憐憫,下手輕點才是。至于明日,自然是聽侯爺吩咐,不過聽說海上觀日出不錯,妾身還沒下過大海,想去海里看看。”
朱亮祖坐起身來,看著羅氏玲瓏的身姿,笑道:“雖說海上沒什么好看的,但既然你想去,那就無不應(yīng)允——”
急促的腳步聲接近。
朱亮祖微微皺眉,看向門口方向,目光被屏風(fēng)阻斷。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
管家朱六順的聲音響起:“老爺,羅貴壬求見,說有大事?!?
朱亮祖剛想發(fā)火,羅氏的身姿伏了過來,輕柔地說:“哥哥一般不會在這個時辰來打擾侯爺,今日起說不得當(dāng)真有大事,侯爺總不會生氣吧?”
美人發(fā)話,什么怒火能生得出。
“生什么氣,都是一家人?!敝炝磷孓D(zhuǎn)怒為喜,與羅氏說話,便對門口喊道:“讓他在書房候著?!?
朱亮祖在羅氏的幫助下,將衣裳穿好,推門走了出去,朱六順從不遠(yuǎn)處趕忙走了過來,朱亮祖問道:“羅貴壬可說什么事了?”
朱六順微微搖頭:“沒有明說,但看他神情,似很是惶恐不安,口中不斷咬牙切齒,咒罵著蘇先秦?!?
“蘇先秦,市舶司的提舉?如此說來,倒是市舶司那里出了事?!?
朱亮祖皺了皺眉頭,大踏步走入書房。
羅貴壬見朱亮祖來了,迎上前跪了下來,喊道:“侯爺救救羅家啊。”
朱亮祖停了下來,看著不斷磕頭的羅貴壬,開口問:“市舶司發(fā)生了什么事,值得你如此之狀?”
羅貴壬抬起頭,滿含憤怒地說:“那蘇先秦欺我,下了命令,禁羅家船只出海,不僅如此,還扣留了羅家置辦在港口倉庫里的全部貨物,連人帶船也給留在了那里!”
“什么?”
朱亮祖吃了一驚。
要知道自己與羅家之所以保持關(guān)系,可不只是簡單的因為羅氏,還因為羅家是廣州富戶,財力在那擺著呢,尤其是廣州開海之后,羅家的財富不斷增加,而自己能拿到的那份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一旦羅家不能出海經(jīng)商,船、貨都砸在港口里,那損失的可不只是羅家,還有自己的利益!吸羅家的血,首先需要保證羅家有血不是,否則羅家的血一旦吸光了,那和草民有啥區(qū)別,也就沒了利用價值。蘇先秦這不是禁羅家出海,這是想動自己的利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