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臣看向萬閑:“你也好,永嘉侯也罷,可都得倒霉?!?
萬閑臉色一變:“好大的口氣,你是何人?”
顧正臣笑出聲來,指了指陳見知、孟復七等人:“怎么,事情鬧大這一步才想起來問問我是何人了?其他地方的事,我不管,也不方便管,可這是南澳內(nèi)港,這里是碼頭經(jīng)營之地,而這里的一應稅目歸市舶司負責,我沒說錯吧?只要這里歸市舶司管,那顧某,還真能說上幾句話?!?
萬閑緊握拳頭。
顧正臣說的并沒錯,市舶司可不只是管理水面上的船只進出那么簡單,只要是市舶司范圍內(nèi)的建筑,那都是市舶司租賃出去的,而這些人的租金、交易稅,全都是市舶司直管。
換之,市舶司獨立控制著港內(nèi)區(qū)域的一應稅目,無論是港口里的還是碼頭上的。當然,只要出了這碼頭,入了城或去了其他地方,那其稅目就是衙門課稅司負責,與市舶司無關(guān)了。
而顧正臣現(xiàn)在掌管著三個市舶司的財權(quán),這部分財,是可以不經(jīng)任何部門直接可以拿走的,這是朱元璋為了支持大航海事宜給的特權(quán)。
顧正臣畢竟不是廣州的官,管不了廣州城內(nèi)的一應事,可市舶司以內(nèi),那就有一定的管轄權(quán)了。
萬閑直皺眉。
顧某?
你丫的到底是誰啊,憑什么市舶司的事你能說上話?
萬閑走上前,猛地抽出一半腰刀,咬牙道:“不管你是誰,毆打了軍士就得被抓起來!來啊,給我動——”
蒼瑯——
刀鋒橫在萬閑脖子上。
椅子橫飛出去,兩個軍士隨之倒地。
蕭成至萬閑身后,對想要動手的軍士喊道:“我就看看,誰敢抓他們?!?
陳見知閉上眼。
娘的,忘記提醒了,這個家伙太厲害,你說沒事你跑他身邊威脅去干嘛,去也應該去那女人旁邊,至少看著人畜無害……
孟復七也想流淚,又搭進去一個……
萬閑渾身發(fā)冷,第一次感覺死亡是如此之近,那刀鋒好像已經(jīng)切開了自己的皮膚,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劃破喉管。
“放開萬指揮僉事!”
千戶杜崖抽出刀架在了顧正臣肩膀上喊道。
嘭!
杜崖只感覺手腕一麻,手中的刀便離開了手,一只纖柔的手探了過來,隨手抓住刀,手腕一旋,刀鋒便落在了自己脖子之上,眼前是一個英氣不凡的女子。
嚴桑桑冷冷地看著杜崖,輕啟朱唇:“威脅我夫君,不可饒恕!”
顧正臣起身,抓住了嚴桑桑的手,接過長刀,環(huán)視了下周圍的軍士,然后看向萬閑:“聽說,沒在碼頭迎接到定遠侯,你還很失望,罵罵咧咧了幾句,現(xiàn)在見到了,也沒看到你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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