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領(lǐng)命。
一群宦官找來掃帚、鏟子,清起雪來。
沙。
沙。
掃帚掃開,一條路清了出來。
顧正臣看著前來的趙海樓、黃森屏等人,點了點頭,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正好我需要一些人手,府中留下五人,其他人全都灑出去吧,一是探查地魁、七星消息,二是盯著這幾個地方……”
趙海樓、黃森屏等人看了看紙上的文字,不由得愣了下。
“定遠侯,這里為何還有魏國公府?”
趙海樓難以置信。
顧正臣與徐達關(guān)系不淺,徐允恭可是顧正臣的弟子,這基本上算是一家人了。現(xiàn)在調(diào)查謀逆大案,顧正臣竟然連魏國公府也一并監(jiān)視……
顧正臣肅然道:“讓你們監(jiān)視就監(jiān)視,哪那么多問題,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趙海樓、黃森屏了然。
顧正臣將紙張燒了,沒留痕跡,然后道:“去辦吧,小心偽裝,莫要讓人發(fā)現(xiàn)。”
“是。”
趙海樓、黃森屏領(lǐng)命,帶人離開。
張培有些疑惑,問道:“老爺,魏國公那里……”
顧正臣淡然一笑:“這個時候監(jiān)視他們是為他們好,畢竟,這監(jiān)視的結(jié)果可是會送到陛下那里?!?
現(xiàn)如今皇帝信得過誰,信不過誰,顧正臣不清楚。但監(jiān)視沒異常的,皇帝知曉之后,一定會少幾分揣測。
“準備好了嗎?”
顧正臣問道。
張培回道:“已準備好。”
顧正臣起身,朝著府外走去,上了馬車。
張培趕著馬車,至一處街道時,一輛馬車跟了上來,與顧正臣的馬車并行,前面忽然傳出了“救命啊”的呼喊聲。
馬車交錯。
顧正臣看著嚴桑桑,遞上了一杯熱茶,輕聲道:“辛苦了?!?
嚴桑桑接過,眉宇間多了幾分幽怨:“我這樣做,全是看在林誠意的份上,若不是她,我懶得幫你?!?
“我知道,有消息了嗎?”
顧正臣問道。
嚴桑桑品了口熱茶,道:“地魁是李存遠,此人背后有一條線,通過水道直通一座宅院。”
“誰的宅院?”
“宣三?!?
“他背后是?”
“宣三背后的主人是陸驊,陸驊有個堂兄弟,名為陸賢?!?
顧正臣眉頭緊鎖:“吉安侯陸仲亨的長子?”
嚴桑桑點了點頭:“沒錯。”
顧正臣沉思了下,問道:“這個李存遠是不是也有個什么堂兄弟,名為李存義吧?”
嚴桑桑搖了搖頭:“李存遠是地魁,十分機警,幾次跟蹤都被他甩開。目前還不清楚此人與韓國公府是否有關(guān)系。”
“但你還是跟上了,不是嗎?”
“沒錯,找到了,但宅院里就他一人,連個下人都沒有,且夜不點燈,留宿在哪一間也不好說?!?
顧正臣點了點頭,問道:“他還有去找黃時雪嗎?”
“有,每兩日出門一次,皆是半夜離開?!?
“下一次時間是?”
“今晚!”
顧正臣眉頭微抬,笑道:“看來今晚又要熬夜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