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回頭看了一眼皇宮,眼底透著冰冷。
一個配方如何都不太可能拿到一萬貫錢鈔,唯一的答案是朱元璋與顧正臣在唱雙簧。不過這混凝土對邊關(guān)重鎮(zhèn)來說,確實有極大助力。
尤其是一些邊關(guān)地方,周圍沒山,土壤甚至也不適合筑城,若能運一批水泥、石子等材料過去,雖耗費了人力,可勝在城池修建快且堅固,利于駐防。
顧正臣回到府中,看著肉嘟嘟的兒子,心情舒暢。
張希婉織著毛衣,看了看逗兒子的顧正臣道:“母親催促你給孩子起個名,總不能只喊什么嘟嘟、嘟嘟?!?
“嘟嘟怎么了?我看挺好?!鳖櫿甲ブ鴥鹤拥男∈?,問了句:“這個名好不好聽?看,他都不反對……”
張希婉無語。
他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你指望他反對?
顧正臣抱著兒子,走向張希婉:“乳名就叫嘟嘟吧,至于名,我看還是讓岳父起的好?!?
張希婉眼神一亮:“夫君的意思是?”
顧正臣見張希婉放下手中活計,便將兒子交了過去:“岳父膝下無子,只你一個千金。如今有了外孫,心中高興不已,這是咱們的孩子,但也是岳父的外孫,他給起名,更有個盼念?!?
張希婉連連點頭。
起名這事并不是當(dāng)父親的特權(quán),在尋常人家里也不是多著急的事。像朱標(biāo),當(dāng)了十幾年的朱大郎,后面才有了名,叫朱標(biāo)。像張居正,他爺爺夢見烏龜,就給起名字叫張白圭……
張希婉想起什么,抱著兒子到了桌案旁,抽出兩本賬冊,對顧正臣說:“我翻看了句容織造院的賬冊,發(fā)現(xiàn)一月到三月,戶部采買棉布的數(shù)量猛增,哪怕是句容織造院三班倒,也需要九月份才能供完這批貨物?!?
顧正臣皺了皺眉頭:“剛出月子,翻看這些賬冊作甚,戶部想買就買,只要不虧減了該給的錢鈔便是?!?
張希婉見顧正臣沒反應(yīng)過來,著急地說:“戶部采買的不只是棉布,還有大量的棉衣、棉被。這顯然不正常,朝廷似乎在準(zhǔn)備什么……”
顧正臣笑道:“并沒有準(zhǔn)備什么,只不過是北方軍士苦寒,皇帝憐憫,讓戶部多采買一些送到邊疆,也好讓將士穿暖和一些?!?
“是嗎?”
張希婉有些疑惑。
顧正臣點了點頭:“這事又不是沒有先例,我們在句容時,朝廷命各地折色棉布,不也是如此?!?
張希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顧正臣所確實如此,也只好放下思緒。
張和聽聞讓自己給孩子起名字,推脫再三之后,最終還是點了頭,對顧母、顧正臣、張希婉等人說:“《大學(xué)》中,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這孩子便叫治平如何?”
顧正臣品了品,笑道:“治平。輔君治天下,開萬世之太平,極好?!?
顧母、張希婉自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