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臣指了指花櫻,蕭成上前抓過,抬手便將其擊暈。
蕭成面色凝重地說:“他們知道老爺上了船!”
“知道我上了船?”
顧正臣有些驚訝,轉(zhuǎn)而道:“知道我今晚登船的人可不多,就連帶路的蔡昭都不知我真實身份,如何會走漏消息?”
蕭成將床上的皮鞭拿了起來,因為擔心暴露壞事軟劍沒帶上來,深深看了顧正臣一眼:“目前還不清楚,但我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在商議除掉老爺?,F(xiàn)在情況緊急,我必須送老爺下船?!?
顧正臣沒理會蕭成異樣的眼神,一時之間也不知哪里出了破綻,皺眉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還想要除掉我?”
蕭成將面具戴好,沉聲道:“狗急跳墻,他們很清楚,只有除掉老爺他們才能活下去?,F(xiàn)在殺出去,還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若是等他們準備齊備了,我們可就不好殺出去了?!?
顧正臣看著蕭成打開了門縫,外面已開始亂了起來,驚嚇的聲音在惶恐的逃竄里不斷高低起伏,沒有猶豫,道:“走恐怕是不好走了,花船之上全是他們的人,我們要想脫身,需要擒賊先擒王!”
蕭成明白了顧正臣的意思,眼見有人朝著這邊走來,退后兩步,等人踹開門的瞬間,上前一步鞭子便抽了出去,正中黑衣人的雙眼,奪下其手中鋼刀之后便切開了對方的脖子,隨手丟了顧正臣:“老爺跟緊了。”
顧正臣接住鋼刀,邁過黑衣人的尸體。
小皮鞭雖然是特殊場合的娛樂之物,可在蕭成手中就有些兇悍了,原本軟綿的鞭子,竟如一條毒蛇,甚至因為力道與速度帶出了破空聲,而且角度刁鉆,抽在人身上,頓時慘叫連連。
顧正臣走過時,看到了一個家伙臉上的皮肉都少了一片,可那皮鞭之上并沒有帶釘子之類的東西。
走廊處。
一個大漢掃視著周圍,看著一些賭徒逃竄,甚至還有幾個貪婪地趁亂拿走賭桌上的寶鈔,不少人躲在了桌子底下,還有幾個人亂跑撞到了刀上,這會已經(jīng)死了。
“頭,那里!”
王石頭指了過去。
李冬生看了過去,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手下竟折損了五六個之多,那個出手之人一手鋼刀,一手皮鞭,竟是無人能當,而在其身后還跟著一個家伙,猥瑣地在后面補刀。
“哈哈,找到了!劉關(guān)鎖,你帶四十人將這場上的人全都抓起來,其他人跟我走!”
李冬生得意,帶人趕去。
蕭成丟下皮鞭,又撿起一把刀,冷冷地看著攔路的四人,咧嘴道:“若是不想死,就讓出路來?!?
“殺!”
里面的人催促。
蕭成出手,刀鋒交錯時變招,或削或掃或劈,轉(zhuǎn)眼之間,便是三具尸體橫陳。
“厲害,你就是蕭成吧?”
手持長劍的張冠冷冷地看著帶著面具的蕭成,目光微動,看向了蕭成背后的面具人,淡然一笑:“鎮(zhèn)國公,為了讓你來到這里,我們可是費了極大的力氣。自你登船的那一刻起,你已經(jīng)落入了甕中,想逃,怕是不可能了。”
呼啦啦——
沉重的腳步聲快速接近,一個個鋼刀圍在兩人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