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倫敦?”
伊麗莎白難以置信,目光看向黃時雪。
黃時雪搖了搖頭:“我沒說,他能知道幾萬里之外的大陸,知道世人所不知的動物、農(nóng)作物、文明,知道下倫敦,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對吧,鎮(zhèn)國公?”
顧正臣背過一只手,平靜地回道:“不要想著套我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個游遍天下各地的恩師。按照恩師所,英格蘭與法蘭西進行著一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因為雙方力量相差不大,加上內(nèi)部都有些問題,很可能要打很多年。”
伊麗莎白面帶愁容,一張嘴便是一堆晦澀難懂的話。
梅里翻譯道:“她說這位鎮(zhèn)國公說得對,英格蘭與法蘭西之戰(zhàn)的戰(zhàn)爭持續(xù)了將近四十年了,雖說前面十幾年英格蘭取得了勝利,占領了許多法蘭西的領土,可后來屢屢打敗英格蘭的軍隊?!?
“她還說,離開英格蘭并不是因為法蘭西,而是因為倫敦被造反的人攻陷了,不少貴族遭到了殺害,就連國王也不得不低頭與造反之人談判,為了避難,也為了找到向往中的絲綢之國,所以才離開了英格蘭……”
顧正臣打量了下梅里,這個家伙翻譯得倒是精準,問道:“你也是貴族?”
梅里低頭:“我是亦力把里商人的女兒,后來被人俘虜淪為奴隸,幾次轉手,最終幸運地遇到了主人?!?
看向黃時雪的目光帶著感激之情。
顧正臣微微皺眉:“亦力把里,你是東察合臺汗國的人?”
梅里有些不安,看向黃時雪求助。
黃時雪見梅里畏怕,便開口道:“她并非東察合臺汗國的貴族,只是尋常商人之女?!?
顧正臣瞪了一眼黃時雪,沉聲道:“她是貴族,身體里流淌著成吉思汗的血脈,就這么定了。”
黃時雪驚訝地看著顧正臣。
梅里也目瞪口呆。
成吉思汗的血脈?
我有這么高貴嗎?
我僅僅只是個尋常商人的女兒,怎么可能與成吉思汗扯上關系。
顧正臣沒在意梅里怎么想的,先坐實了梅里貴族的身份再說,反正大明要控制西方,只靠海陸是不夠的,需要開辟一條路上通道。
而絲綢之路現(xiàn)在是不通的,原因就在于大明不夠努力,西面打到肅州,在嘉峪關那里就停了下來,沒有一路推到哈密、吐魯番,也沒有將亦力把里打下來。
路不通,就沒辦法做大的買賣,沒辦法威懾西方,沒辦法更快、更準確地了解西方,自然也就不好做出針對性的應對。
亦力把里是大明通往西方的主要陸上通道,若不控制亦力把里,不將安西都護府等地拿回來,怎么說大明遠邁漢唐?
要超過漢唐,最基礎的,就應該在領土上超過吧。
大唐丟的地盤,大明收回來,也算是一脈相承了。
再說了,亦力把里是成吉思汗兒子的“封地”,雖說元世祖是成吉思汗的孫子忽必烈,但大明不能拘泥于忽必烈打下來的地盤去接收土地,應該大膽一點,按照漢唐的標準去收回土地。
漢唐打下來的,大明應該拿回來,漢唐沒打下來的,大明看情況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