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造反,有這么憋屈的,身邊人全是細作,感情就我一個是真造反?
血滴落在地上,陳元耀看著逼近的顧正臣,身邊頭目全站在了他的身邊,身體一晃,跪了下來:“鎮(zhèn)國公好手段啊,我輸?shù)眯姆诜≈皇?,能不能給我一條生路,我畢竟為你解決了制蓬峨、羅皚!”
顧正臣冷冷地看著陳元耀,沉聲道:“饒你不死有些難,可誰讓我心性慈悲,懷揣悲憫,自然可以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陳元耀抬起頭,驚喜地看著顧正臣,趕忙答應(yīng):“只要讓我活下去,什么都聽鎮(zhèn)國公的!”
看著咕咕流血,臉色越發(fā)蒼白的陳元耀,顧正臣看向李承義:“給他止血吧?!?
李承義抬手,軍士上前。
烙鐵按上去,粗暴的止血手段讓陳元耀直疼暈過去。
一盆水澆下。
陳元耀醒來,感覺著一陣陣如潮水侵蝕魂魄的痛,硬生生抗住了沒呻吟出來。
當啷。
一把刀落在了陳元耀身前。
陳元耀伸出左手,將刀撿了起來,顫顫巍巍起身,疑惑地看著顧正臣。
顧正臣背對著陳元耀,站在大殿的門外,冷漠地說:“殺兩個人,然后放下刀,來我身邊?!?
陳元耀看向陳不白、黃元壽等人,最終目光停在了制麻奴難、制山拏身上。
制麻奴難也察覺到了什么,趕忙喊道:“鎮(zhèn)國公,我們臣服大明,愿意將占城送給大明?!?
制山拏也慌亂了,躲到制麻奴難身后:“我們臣服大明,饒命?!?
陳元耀看向顧正臣。
那背影一動不動,沒有半點表示。
既是如此——
陳元耀左手提刀,朝著制麻奴難、制山拏走去,手起刀落,便將制麻奴難給砍傷,隨后補了一刀,制山拏想跑,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路,被陳元耀追上砍死。
丟下刀,陳元耀站到了顧正臣身后:“人已殺死!”
顧正臣抬起手中的印信,看著上面復(fù)雜的紋路,隨手丟給李承義:“以制麻奴難的名義寫一封文書,多強調(diào)一點,國弱則被人欺,國弱則容易滅亡,依附強國終有鞭長莫及,唯有加入強國,成為強國的一部分,方可長遠,國泰民安……”
李承義接住占城王印,躬身道:“老爺放心?!?
顧正臣側(cè)頭看向蕭成:“動手吧?!?
蕭成刀如電閃,不等陳元耀反應(yīng)過來,人頭已滾落在地,身軀還站在那里,左手抬動了下,又無力地垂落下去。
死不瞑目的腦袋被抓了起來。
黃元壽走到顧正臣身邊,問道:“那些人怎么辦?”
顧正臣冷漠地說:“知情的,一個不留,殺掠過百姓的,一個不留,城中作惡的,一個不留?!?
黃元壽嘴角動了動。
殺過百姓的,這誰知道他們干沒干過,有多少人干過,這不好區(qū)分啊。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