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帆呵了聲:“能有什么問題,格物學(xué)院可不是國子監(jiān),換個人就換一套制度。他們這些人知道什么是堂長,堂長是干什么的嗎?連這個都沒搞清楚就敢來,也真是佩服他們的勇氣?!?
馬直見唐大帆霸氣,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先去忙了,蒸汽機(jī)車的剎車問題有了進(jìn)展,還需要讓人擬出文書送去駙馬府一份,寧國一定在等。”
唐大帆點(diǎn)頭,吩咐道:“送文書的時候讓祁大輔也去一趟,帶一些補(bǔ)品?!?
“好?!?
馬直答應(yīng)。
寧國在待產(chǎn),興許是這個月底,也可能是正月里,總之快了。
唐大帆只身一人走至大門口,從小門走出,看著身著緋袍的趙瑁,呵呵笑著上前行禮:“趙堂長,實(shí)在抱歉,因?yàn)槎寄耸歉裎飳W(xué)院眼下的頭等大事,加之趙堂長失期,故此我們臨時調(diào)了安排?!?
“我吩咐過,只要趙堂長到了立刻通報,我也好帶人前來迎接,怎么也沒個人通報,老馬,老馬,給我出來!趙堂長來了,為何不通報!”
馬庸茫然地喊道:“什么堂長?”
“趙堂長!”
“顧堂長?沒來啊!”
唐大帆無奈地對趙瑁道:“這個家伙耳背,趙堂長,走吧?!?
趙瑁背著手,看著唐大帆的表演,冷著臉道:“本堂長今日上任,只你一個人迎接,其他人呢?”
唐大帆指了指學(xué)院里面:“到了飯點(diǎn),自然都去用飯了,下午還有課業(yè),大家都很忙。說來趙堂長來得也巧,走,一起去用用格物學(xué)院的飯菜,咱們邊吃邊談吧?!?
趙瑁嘴唇哆嗦。
你他娘的讓我在這冷風(fēng)里等了一個多時辰,結(jié)果就等到你一個人,其他人還去吃飯了,到底是吃飯重要還是我重要,我不要面子的嗎?
趙錄怒斥:“唐總院,趙堂長第一天正式上任,奉的可是陛下旨意,你們竟如此怠慢,連親迎的人都沒有,這不只是藐視趙堂長,還是藐視朝廷,藐視陛下!”
唐大帆看了一眼趙錄,呵呵冷笑兩聲,對趙瑁道:“趙堂長,你的下人好生厲害,動輒就給人扣黑鍋。按照格物學(xué)院的規(guī)矩是吃飯吃飯,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睡覺睡覺。”
“何意?”
趙瑁皺眉。
唐大帆解釋道:“吃飯的時辰就去干吃飯的事,學(xué)習(xí)的時辰只學(xué)習(xí),睡覺的時候就好好睡覺,不能再吃飯的時候?qū)W習(xí),不能在學(xué)習(xí)的時候睡覺,也不應(yīng)該在睡覺的時辰吃飯?!?
“趙堂長,午時到了,你要不要去吃飯,若是不去的話,唐某可就要去了,去晚了,可就沒什么好菜了?!?
趙瑁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指了指大門:“開門!”
唐大帆搖頭:“開不了,走小門。”
趙?;鹈叭桑骸拔沂翘瞄L,沒資格走大門?”
唐大帆拉著趙瑁走向門崗?fù)?,將掛反了的木牌反過來,瞪了一眼馬庸之后,指了指:“那,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只有三種情況下格物學(xué)院大門才會開啟。”
“趙堂長仔細(xì)看看,只要滿足其中一種情況,這大門便會打開,只是下官愚鈍,不知趙堂長滿足哪一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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