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箭射在邵質(zhì)身后的柱子上。
邵質(zhì)渾身顫抖,嘴唇有些哆嗦。
朱棣冷厲的目光掃向眾人,看到了徐湛,徑直走了過去,順手拖拽出一把椅子。
“燕王不可胡來!”
藍子貞厲聲喊道。
張伯益催促:“徐湛,快跑!”
徐湛兩條腿不聽使喚,無論如何都動不了,整個人似乎被定住了,眼睜睜地看著椅子掄了過來,整個人斜著摔了出去,沉重地落在地上,胳膊之上傳出了劇烈的疼痛。
“啊——”
徐湛的慘叫剛冒出來,一只腳就踢在了徐湛的腹部,徐湛擦著地面翻滾幾下,止住身形時嘔吐了幾口,差點憋死。
朱棣走向李覺,不由分說就要打。
李覺看了看徐湛的慘狀,當(dāng)即就要跑,可兩條腿的東西總歸跑不過飛的東西,比如飛的椅子……
張伯益看著被朱棣踩在腳下的李覺,渾身發(fā)冷,喊道:“燕王,這里是督察院,官府重地,你瘋了嗎?敢在這里對官員下手!”
蒼瑯——
佩劍出鞘!
朱棣指向張伯益:“是本王瘋了,還是你們這些人瘋了!這兩個月來,你們督察院的人干了些什么事自己不清楚?”
“本王以為你們散播散播消息,終究上不了臺面,也沒什么大的動作,故此沒理睬你們!”
“可現(xiàn)如今,你們竟然敢將手伸入到格物學(xué)院!格物學(xué)院那地方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染指的嗎?”
“鎮(zhèn)國公在外為國征戰(zhàn),你們卻在大后方對鎮(zhèn)國公下手!”
“今日我朱棣寧愿受父皇懲罰,削去藩王,貶為庶民,也要用行動告訴你們這些官員,誰敢動格物學(xué)院,就做好流血的準(zhǔn)備!”
張伯益沒想到朱棣如此生猛,喊道:“這是陛下欽定,與我等無關(guān)!”
朱棣持劍上前,劍身一下子拍在張伯益的臉上!
剎那的冰冷讓張伯益幾乎魂飛魄散,臉上冒出了血,更是慘叫連連。
朱棣沒有削,沒有刺,而是拍,可即便如此,鋒利的劍鋒還是可以割傷皮膚,張伯益一臉帶血的慘叫,讓藍子貞、邵質(zhì)惶恐不已,朱棣才不管這些,打一個官員是打,打兩個官員也是打,既然逮住了,索性全都照顧了!
當(dāng)沈勉帶人急匆匆趕到時,邵質(zhì)的鼻梁已將斷了,藍子貞的臉都腫了,整個督察院的二堂桌子倒了,椅子歪了,可朱棣還沒有罷手的意思,對著哼哼的李覺又補了兩腳。
沈勉揉了揉眉心,這下子事情可算是鬧大了!
朱棣猛地轉(zhuǎn)過身看向沈勉,呵了聲:“沈指揮使,咱能不能給你商量商量,回皇宮走哪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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