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清化城。
一批軍隊拖著疲憊的身軀,神情沮喪地走入順化城,隨著城門關(guān)閉,疲憊的軍士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紛紛歸營。
萬戶陳桓走入府都大殿,對大將陳渴真復命:“追索多日,最終還是讓陳元耀、陳不白跑了?!?
陳渴真面色凝重,嘆了口氣:“這家伙還是太狡猾了,想要抓住他可不容易。”
陳桓神情沮喪:“需要更多的兵力,處處設防才可?!?
陳渴真無奈,指了指大殿之外:“清化城八萬將士,確實不少了,可我們能拿出去作戰(zhàn)的兵力,最多只有三萬,而這三萬的調(diào)動必須有王命方可。若無王命,誰敢調(diào)動如此多兵馬?”
“能交給你八千兵馬去剿匪,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F(xiàn)如今的兵馬調(diào)動不比以前,一個不慎,咱們可能會被拉出去砍頭。”
陳桓不甘心,握著拳頭:“難不成看著賊匪坐大?”
陳渴真也撓頭。
在演州與清化之間,出了一個陳元耀,這家伙原本是清化軍士,因為不滿陳朝之策,加上看不慣陳朝幾戰(zhàn)幾敗,最后當了逃兵,再然后拉起了隊伍,反叛了安南。
原本只是百余人,陳渴真沒當一回事,可轉(zhuǎn)過頭再看時,陳元耀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一千人,這個時候想剿滅可就不容易了,動用大軍去打,人家根本不正面迎戰(zhàn),不是鉆山林,那就是跑河里去。
總之,避開安南大軍鋒芒,然后搞偷襲。
就因為這家伙太賊了,搞得清化出去討伐的大軍疲憊不堪,有時候他還敢殺了個回馬槍,一千人追著五千人砍。
現(xiàn)在的清化、演州等地一片亂糟糟,就是因為這家伙在折騰。
不過好在陳元耀實力有限,不敢攻擊城池,加上多居山林隱蔽之地,只要他不帶人出來,外面還算是太平。
千戶黃直匆匆而來,送上一份文書:“演州送來了一份急報?!?
陳渴真心中生出些許不安,起身道:“送上來!”
文書展開,陳渴真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陳桓急切地問:“大將軍,發(fā)生了何事?”
陳渴真一拍桌案,憤怒地喊道:“收到內(nèi)線情報,占城國正進行戰(zhàn)爭準備,很可能會在年底或明年開春之后發(fā)兵來戰(zhàn)?!?
陳桓一肚子苦水:“又是這個制蓬峨!”
不過苦歸苦,陳桓也不怎么擔心,畢竟這里是清化,不是升龍城,雖然在民間有西都的名,可畢竟除了幾個不怎么管事的王親貴族之外,就沒什么重要人物了。
制蓬峨每次作戰(zhàn),都不會在這里耗費多少兵力與時間,他的戰(zhàn)法很明確,那就是猛打猛追,直擊要害。
清化不算要害,升龍城才是。
只要制蓬峨不來清化,他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安南在他手中吃的虧太多了,多到了麻木的地步……
陳渴真看了一眼陳桓,又說了句:“還有消息,明軍水師主力抵達了占城國,有協(xié)助安南作戰(zhàn)之勢?!?
“明軍水師主力?”
陳桓愣了下,轉(zhuǎn)瞬之間就不淡定了。
水師作戰(zhàn),要么沿海,要么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