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張煥邁步上了酒樓,看了看當(dāng)下的場面,皺著眉頭走上前,對顧正臣道:“鎮(zhèn)國公,當(dāng)下這個時候,還公然毆打官員,不合適吧?”
“鎮(zhèn)國公?!”
謝昀、沈硯之等人麻了。
天啊,他竟然是鎮(zhèn)國公!
謝昀給了自己一巴掌,娘的,自己也是后知后覺,想想在大同時候,這個家伙就連都司的二把手都不敢招惹,親家的手都砍了下來給他賠罪,當(dāng)時的山西除了一個魏國公有這個本事外,還能有誰?
沈硯之也有些郁悶。
張不二!
顧不二!
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知道這家伙身份,沒多想啊。
練子寧趕忙讓黃子澄站好,自己好行禮。
黃子澄感覺一張臉火辣辣的疼,可又感覺渾身冷颼颼的,冷與熱似乎從脖子這個位置分開來了。
鎮(zhèn)國公!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還在說他的事,他也聽到了,怪不得火氣這么大。
只是——
黃子澄拱了拱手,權(quán)當(dāng)行禮了,然后捂了捂發(fā)疼的臉,沉聲道:“鎮(zhèn)國公是吧,我是朝廷命官,不是你的家仆、奴才,你竟當(dāng)眾毆打于我,損我顏面,這事休想這樣作罷!”
顧正臣沒理睬黃子澄,對張煥道:“當(dāng)下這個時候毆打官員怎么就不合適了,我是個脾氣不好的,戾氣太重,控制不住,挑不了好日子。怎么,你有意見?”
張煥嘴角動了動,搖頭道:“下官自然不會有意見,只是,這個酒樓的酒你怕是喝不成了,換個地方喝茶吧?!?
顧正臣看向黃子澄,毫不留情面地說:“你有沒有骨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沒腦子,連個豬腦子都沒有?!?
黃子澄指著顧正臣:“你,你——”
顧正臣轉(zhuǎn)身朝著樓梯走去,到了樓梯口才想起來,看向掌柜:“打一些好酒送到鎮(zhèn)國公府?!?
掌柜趕忙答應(yīng)。
張煥跟在顧正臣身后,低聲道:“你打他無所謂,可你說他連個豬腦子都沒有,這不合適,陛下夸過他寫的文章?!?
如果黃子澄蠢笨如豬,那夸贊黃子澄的朱元璋……
顧正臣瞪了一眼張煥:“你不說,黃子澄能跑到陛下那里說他沒腦子?張煥啊,別忘記了,你兒子在格物學(xué)院,不想讓他去禁閉室,不該說的就不要說?!?
張煥的手從拳到掌,又從掌握成拳:“我只是請你去喝茶,其他一概不知?!?
“這才對了嘛。”
顧正臣笑著,隨張煥指引進(jìn)了一家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