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軍士,說他們是奴隸已經(jīng)不太合適,更多相似雇傭來做事的兵。
國王與貴族之間的內(nèi)斗,宗教內(nèi)部的明爭暗斗,外敵的覬覦,這些都是馬穆魯克的危機,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到危機完全爆發(fā)的時候。
黃時雪回到客棧,李存遠便將整理好的情報遞了過去:“關于帖木兒的消息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這是個很恐怖的家伙,你且看看?!?
黃時雪接過情報,坐了下來仔細翻看,輕聲道:“顧正臣說過,唐時的安西都護府,遲早應該納入大明,唯有如此,才能創(chuàng)出海上絲綢之路,路上絲綢之路兩路并進的局面。只是他想西進,不容易啊?!?
李存遠倒了一杯水,端給黃時雪:“安西都護府啊,現(xiàn)如今被亦力把里占據(jù)著,大明連哈密、吐魯番都沒有打下來,圖謀亦力把里就顯得更遠了。而且這個帖木兒控制著帖木兒帝國,大明要路上絲綢之路,沒有他支持,完全行不通?!?
黃時雪抿了一口水,微微蹙眉,這里的水多少有些苦澀味道,并不合乎胃口,可沒辦法,來到這里,只能飲用這里的淡水。
帖木兒!
這個家伙倒是生猛得很啊,遠了不說,就過去三年里,他戰(zhàn)無不勝,所到之處,不是敵人投降,便是敵人滅亡,仔細數(shù)一數(shù),滅亡的王朝,至少有七個!
三年滅七國,令人不得不驚嘆帖木兒的戰(zhàn)爭狂熱與戰(zhàn)爭能力。
雖說有些國家很小,小到了就那么一兩座城的地步,甚至都沒怎么聽聞過名字,可這里面不少人是反抗過的,帖木兒甚至還屠城過。
黃時雪瞇著眼,拿出了輿圖看了看:“帖木兒帝國在亦力把里以西,這些年來,這個帖木兒一直沒有東進過,多數(shù)是南北征戰(zhàn)與西進,不斷拓展自己的勢力范圍。若是給他十年二十年,他興許會打下更廣袤的領土,然后,將目光投向東面。”
李存遠站在一側(cè):“未必吧,他應該將重心放在西面,然后北上,將這里的諸多國家全都消滅。去找大明的麻煩,就等同于以硬碰硬,他沒這個必要?!?
黃時雪將情報翻開其中一頁,指著說:“你看看,帖木兒在撒馬爾罕宣布,他是成吉思汗系的繼承人,察合臺汗國的君主,然后進軍了花剌子模,雖說那次戰(zhàn)爭沒有成功,但他是成吉思汗后裔的事卻已是告之世人?!?
“成吉思汗留下的財富,領土,這個帖木兒想要全都拿到手,那你想想,元的領地,他會不會也想拿到手?只不過,元廷已經(jīng)被趕到草原上去了,他要想再次偉大的話,那就只能找明朝的麻煩了。”
“當然,即便是帖木兒不東進,皇帝與顧正臣若是謀略西域,想要將亦力把里這片地方納入大明版圖,那帖木兒想不東進都難,說到底,這個帖木兒才是我們最應該關注的人,這個人的情報,需要多收集一些帶回去?!?
李存遠剛答應下來,便聽到了敲門聲。
任東洋走了進來,稟告道:“有意大利的商人出現(xiàn)在開羅,詢問貴族奴隸什么價碼,他們手中有五個貴族奴隸,只要價碼合適,便可以發(fā)賣給我們?!?
黃時雪咯咯一笑:“咱們倒是想買貴族奴隸,可總不能一直被人騙了,告訴他,帶奴隸過來,若不是貴族,或沒有貴族血統(tǒng),那他就是欺騙,這筆買賣,我們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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