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義是不支持水師深入河道作戰(zhàn)的,畢竟一道深入河道,那就等同于進(jìn)入包圍圈,河道兩岸都可以是敵人,迎面的河道里人家也是可以設(shè)伏的,比如從上流丟下滾木,這些木頭不僅可以借河流之勢撞擊船只,還可以阻隔船只繼續(xù)前進(jìn)。
稍有不慎,那就是四面受敵。
在陸地上軍隊還沒開到之前,水師就應(yīng)該待在河口附近,襲擾安南沿海,不宜深入。至于想靠水師奇襲升龍城,那就不現(xiàn)實,尤其是逆流而上,可不是順流而下。
只是制蓬峨勝利了太多次了,加上水師將領(lǐng)多次報功與請戰(zhàn),讓制蓬峨認(rèn)為安南水師已不堪一擊,這才有了此番不成功的戰(zhàn)斗。
黃元壽搖了搖頭,很直接地說:“床弩給不了占城國,先進(jìn)的火器更不可能給占城國?!?
牧婆摩趕忙說:“我們可以出價?!?
“什么價碼?”
段施敏插了一嘴。
黃元壽瞪了一眼段施敏,什么價碼也不能給他啊。
牧婆摩回道:“新平府,整個新平府都可以給大明!”
黃元壽愣了下,頓時笑了:“據(jù)我所知,新平府并不在占城國控制之下,尚且屬于安南治下,雖說最近那里盜賊橫行,安南難以治理,可終歸不是占城國的地方,如何可以拿出來當(dāng)價碼?”
“再說了,即便是這個價碼,大明也不需要。新式火器與床弩的事,都不必再說了。但你們也不要沮喪,安南人射傷了南洋水師的人,這筆賬大明水師要算到底,若是安南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那我們便討一個交代!”
牧婆摩眨了眨眼,吃驚地看向李承義。
安南襲擊了大明南洋水師,這事我們咋不知道?
李承義微微皺了下眉頭,盯著黃元壽。
黃元壽嚴(yán)肅地指了指西面:“所以,告訴你們國王,安南沿海,最近一年兩年的不要來了,大明水師需要在這里與安南算算賬?!?
牧婆摩眼神中透著驚喜之色,看向李承義。
李承義略一沉思,便笑著回道:“我們會將此間事告知國王。告辭?!?
黃元壽看著離開的牧婆摩與李承義,對梅鴻、高令時等人說:“我們這一腳踏出去,那安南內(nèi)部很可能會發(fā)生諸多變化。黃時雪雖然離開了,但她安插下來的人手總歸還在,這一條線,我們需要收過來?!?
梅鴻應(yīng)道:“這條線拿回來容易,可升龍城對我們來說終究遠(yuǎn)了點。制蓬峨的水師深入不了,咱們也不方便深入,只是炮轟下安南沿海的空營,還不足以迫使安南退讓吧?”
黃元壽邁步而行,自信地說:“那就上岸建造據(jù)點。陛下讓咱們看好安南,那就看好了,靠近一點看得更清楚。若是沿海看不好,那就再深入個十里八里?!?
“對了,放出風(fēng)聲,誰是安南水師主將,便將他交給大明處置,否則,大明不介意走一趟升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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