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凝眸看著畫像,沒有半點猶豫,搖頭道:“不是此人!”
蕭成有些著急:“你可要看清楚了?”
若這個人不是那個垂釣江水的人,那就要從頭調查了,這個工作量可不小,而且能不能找到當年的那個人也很難說。
凌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絕不是此人?!?
蕭成無奈,收起畫像,對駝子、申屠敏道:“看來我們要調查的事是越來越多了?!?
申屠敏苦澀,卻也無妨。
駝子也只是嘆了口氣,并沒有沮喪到提不起精神,反而苦中作樂地安慰眾人:“俸祿少不了咱們的,哪里做事不一樣。偶爾閑暇時,就是躺在江邊看風雪,也沒人說咱們懈怠……”
蕭成嘆息:“也只能這樣了,可還有其他事需要傳報鎮(zhèn)國公的?”
駝子想了想,道:“該告知的,每個月都差人送去了,現(xiàn)在咱們還是商議下接下來的調查分工吧。”
蕭成思索了下,安排道:“我不是善于分工的人,就按照鎮(zhèn)國公的吩咐,讓方美在滁州深挖羅根的身份,我負責帶凌在江浦找尋當年送魚給羅根的釣魚客,駝子、申屠敏你們,繼續(xù)監(jiān)控江浦的可疑之人,包括駙馬李祺、與李祺之下的商戶陸嵐,還有這個出自龍江衛(wèi)守御千戶所的趙仇……”
駝子、申屠敏等人自然不會反對。
江浦雖然不大,可想要找到一個十幾年前“垂釣江水”的人并不容易,沒有人清楚對方還活著沒活著,家境、心境等有沒有改變,能不能找得到人,全看凌的一雙眼,還有能不能遇到這人的運氣。
雖是春來,萬物開始復蘇,可也只是復蘇,氣溫遠沒有暖意。尤其是這日的夜里,西北風一吹,竟讓水缸開始結出了冰層。
一只手伸入了進去,手腕一動,水瓢便將薄薄一層冰給撐碎。
咕咚,咕咚。
趙仇喝了幾口透心涼的冰水,打起精神,對身旁的管家趙坡說道:“他們還在外面盯著?”
趙坡伸手往下拉了拉棉帽:“是啊,這一盯,就是小半年,風里雪里,只有換了的人,沒有松懈過的人。再這樣下去,咱們很多事可都沒辦法去做。公子那邊已經發(fā)話了,讓咱們盡早洗脫嫌疑,清清白白,以免耽誤了大事?!?
趙仇用水瓢打起一些冰片,放入口中咯嘣咬碎:“說起來,公子最是推崇鎮(zhèn)國公了,可現(xiàn)如今,竟與鎮(zhèn)國公留在江浦的人交上了手,呵呵,你說,公子有幾分勝算?”
趙坡自信地回道:“若是鎮(zhèn)國公在江浦,公子興許會收斂,蟄伏,隱匿至無影無蹤??涉?zhèn)國公如今遠在山西,隔著兩千余里路,他即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得知這江浦的消息?!?
“只要公子利用好消息傳遞的時間差,便足夠將鎮(zhèn)國公打敗。就如現(xiàn)在,老爺要做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