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國公徐達?
湯鼎深吸了一口氣,趕忙問:“父親的意思是,讓我跟著定——不,鎮(zhèn)國公去山西?”
湯和呵呵笑了笑:“怎么,不能去?”
湯鼎當即答應(yīng)下來:“我去,明日便找鎮(zhèn)國公,跟著他看看外面的風土人情也好?!?
湯和以前有些畏縮,生怕有點動靜會引起皇帝的不安,甚至一度讓湯鼎留在國子學而不去格物學院。
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
顧正臣是個國公了,而且此人沒什么大的野心,一心只想讓大明變強、變好,加上土豆、番薯、玉米這些功勞,他這一世公爵,可以說是真正的與國同休了。
現(xiàn)在需要擔心世系與后人的,不是顧正臣,而是自己,讓湯鼎多跟著顧正臣走一走,學學為人處世、官場交道的本事也好。畢竟顧正臣去山西,可不只是認祖歸宗那么簡單,背后有著大動作呢。
顧正臣醒來的時候,已是三更天,肚子餓得咕咕叫,看著扶著自己坐起來的張希婉,問道:“夫君回來的時候,意氣風發(fā)是不是全沒了?”
張希婉笑得燦爛:“沒了意氣風發(fā),還有酒氣十足呢?!?
顧正臣無奈,今日喝得太多了……
都怪老朱,封公爵就封公爵,派人送一道旨意到家里,換個牌匾不就得了,非要在奉天殿辦事,飯沒吃到幾口,全喝酒去了,這胃難受啊。
好在家里廚子給力,很快便端上來了一碗熱面條,里面還有不少肉絲。
看著狼吞虎咽的顧正臣,張希婉輕聲道:“是信國公送夫君回來的,夫君還有印象吧?”
顧正臣搖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給我灌了幾杯烈酒,人都喝醉了,能有什么印象,明日差人送點禮過去,權(quán)當感謝信國公了?!?
張希婉托著下巴,纖柔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信國公趕著馬車,載著夫君,花了三個時辰走遍金陵城諸多大街這才送到府里,這應(yīng)該送什么禮合適?”
“啥?”
顧正臣送到嘴邊的面從筷子上滑落了下去。
娘的,灌烈酒的該不會是湯和吧……
我去,我說怎么就醉了,一般這種封賞的酒度數(shù)不會太高,要不然怎么顯得豪氣十足,沒太久便將人喝趴下,這也不太好看啊。
這家伙倒是用盡心思啊。
連國公的臉面都放下去了……
得。
你說你牽馬墜鐙也好,當馬夫也好,這份榮耀需要讓我享受到啊,我都沒享受到,說這算什么事……
不用送禮了。
吃飽之后,這才感覺舒坦了許多。
顧正臣端詳著張希婉,輕聲道:“倒是娘子,柔情歡喜可比早晨時盛了許多?”
“那當然,我可是公爵夫人了?!?
張希婉端正了身子。
顧正臣起身,作揖道:“夫君見過公爵夫人?”
“免禮免禮?!?
張希婉一擺手,四眼相對,頓時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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