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故
茍游子看著被突然封鎖的孫武祠,頓時打了個激靈。
衛(wèi)國公鄧愈來了?
如此突然,毫無征兆,如同神兵天降,來了之后也不去縣衙吃飯喝水,跑到這孫武祠來,還直接帶兵搞了封鎖?
不知情的百姓以為鄧愈來找孫武討教兵法,上課來了,茍游子可是很清楚,今日此時,孫武祠后面的小祠堂里,佛母正帶著兩個天王幾個護(hù)法,連帶著圣女一起見貴客呢。
這要是被鄧愈給碰到了,那白蓮教的高層可就徹底被包了餃子!
大明開國,白蓮教就已經(jīng)元氣大傷,若再來一次登州府那樣的連根拔起,就是給白蓮教二十年,也翻身不了!
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抓緊行動,召集所有人,哪怕是沖擊孫武祠,也必須掩護(hù)佛母撤退!
死幾百上千個教徒?jīng)]關(guān)系,大不了換個地方繼續(xù)忽悠人,拉一個是一個,可若是佛母沒了,這一套就行不通了,靠著自己這五短身材,這不利索的嘴,忽悠誰誰也不入教啊……
腳步匆匆,神色惶惶。
陡然——
茍游子停下了腳步,盯著不遠(yuǎn)處扛著扁擔(dān)的男人,這人,自己見過,而且不是一次,在自己追蹤那個買鞋子的男人時,他就挑著扁擔(dān)在自己身后晃悠了。
這次,他又出現(xiàn)了!
身姿挺拔,沒了之前的頹累感。
手中還拿著汗巾,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
咚——
那人放下了扁擔(dān)。
茍游子突然感覺到什么,抬手抓去腰間,剛抓住短劍,耳邊就傳來了聲音:“彌勒降世,方有光明。沐浴紅光,身入極樂……”
“你是?”
茍游子驚訝地轉(zhuǎn)過頭看去。
一張十分陌生的臉,但他說出了白蓮教的口號!
林山南湊上前,神情凝重:“自己人,我們是圣女派來的,孫武祠里可不只是有衛(wèi)國公,還有定遠(yuǎn)侯,這次圣女危險了——”
“定遠(yuǎn)侯也來了,那佛母豈不是?”
茍游子震驚不已。
林山南獰笑一聲:“哦,感情佛母在里面啊。”
茍游子瞳孔猛地放大,低下頭看去,一并短劍刺入了自己腹部,甚至還攪動了下。
血開始滴落。
林山南一把扶住茍游子,攙扶著喊道:“你也真是,大白天怎么流鼻血,還流這么多,來來,咱們?nèi)ハ镒永镄菹⑿菹ⅰ?
茍游子沒想到,自己一身本領(lǐng),硬是沒發(fā)揮半分,就這么被人給陰了!
不受控制地被攙至巷道里,茍游子看著靠著墻已經(jīng)坐下去了三個人,定睛一看,還都是熟人,平日里就在孫武祠附近盯梢,這會身子底下也都淌著血呢。
林山南攙著茍游子坐下,抬手拍在茍游子的腦門上,后腦勺直接撞在墻上,眼珠里爬滿了血絲,再沒了聲息。
“這樂安不得了啊,這才多久便出來這么多報信之人,若不是人手不夠,一定跟上去看看他們背后是誰。”
黃洋挑著扁擔(dān)走了過來,感嘆了句。
林山南凝重地點頭:“衛(wèi)國公祭拜孫武,這在樂安是何等大事,尋常人只會圍觀,不會逆行跑出去。這倒是為我們提供了方便,挨個問,挨個查!緊要關(guān)頭,不準(zhǔn)任何白蓮教的人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