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帆搖頭:“曾有百姓告至衙門中,道同也曾受理,不過被抓去的女人卻說是心甘情愿,不存在強搶民女之事。至于修城上的問題,那就不是縣衙可以受理的?!?
“那布政使呢?”
朱棡問道。
顧正臣敲了敲桌子,看向朱棡:“布政使在這里也得低永嘉侯一頭,這個楊田負責(zé)督造城池這等大事,想來去鎮(zhèn)海樓那里也容易,既然如此,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朱棡起身:“先生也需要當(dāng)心才是?!?
顧正臣含笑:“放心,有他們在,吃不了虧?!?
蕭成、林白帆興致勃勃。
嚴桑桑低頭品茶,說了句:“侯爺設(shè)的宴會,妾身還是第一次參加,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大街上,行人寥。
羅家的管家羅義腳步匆匆,臉上滿是惶恐之色,眼看著遠處就是鎮(zhèn)海樓了,突然之間被人撞了下,直接摔倒在地,惱羞成怒的羅義沖著撞自己的人就喊道:“瞎了嗎?連我也敢撞!”
“實在抱歉?!?
黃半年上前拉起羅義。
羅義朝著黃半年就是一巴掌,只不過巴掌還沒打到黃半年臉上,羅義就感覺胸口被什么東西給搗了下,一瞬間渾身發(fā)麻,再也沒了半點氣力。
黃半年攙扶著羅義,朝著一邊的巷道走去:“看你摔得不輕,我去幫你找個郎中看看……”
羅貴寅焦急地等待著,番禺知縣道同竟然突然出手抓了羅貴壬,這可是大事件。
羅貴酉也沒了往日沉穩(wěn),不安地來回踱步,對羅貴寅道:“大哥,先是市舶司封禁了咱們家的船只、貨物,后是二哥被道同抓了去,這一件事接一件事,事態(tài)很嚴重啊?!?
羅貴寅拄著拐杖,一臉悲愁:“道同此人挑了個好時機啊,市舶司那里的事還沒解決,永嘉侯又在與定遠侯相爭,他倒好,這個時候伸出手來針對我們羅家!現(xiàn)如今,我們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永嘉侯身上了,羅義這去了多久了,為何還沒回來?”
“這,大概應(yīng)該也有一個時辰了?!?
羅貴酉看了看偏西的日頭。
羅貴寅看向鎮(zhèn)海樓的方向,道:“若只是告知下,這個時候說什么也該回來了才是?!?
羅貴酉嘆道:“之前永嘉侯去了廣州右衛(wèi),沒有消息說里面出了什么事,這會是不是被什么事絆住了手腳,一時之間顧不上?”
羅貴寅思索了下,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那就再等等吧?!?
夕陽之下,鎮(zhèn)海樓更顯巍峨壯觀。
一雙黑色皂靴踏至,踩在了永嘉侯府圍墻的影子上。
顧正臣抬起頭,看向北面的鎮(zhèn)海樓,輕聲道:“站在這高處應(yīng)該可以俯瞰整個廣州城了吧,永嘉侯住在這里,高高在上,倒是用了一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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