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鎮(zhèn)、張培上前解開繩子,將陳三九給帶到床下。
顧正臣盯著陳三九,肅然道:“我是顧正臣,你知道吧?”
“知,知道。”
陳三九畏怕,不敢抬頭。
顧正臣道:“看你這年紀(jì),想來父母妻兒都還在吧,現(xiàn)在給你一個選擇,要么活著加入格物學(xué)院,要么送你去刑部,關(guān)押在地牢之中永無光明之日。”
陳三九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正臣:“加入格物學(xué)院,可我不識字,我什么都不會?!?
顧正臣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不識字格物學(xué)院可以教。”
“我選去格物學(xué)院?!?
陳三九不傻,能活在外面誰愿意去刑部地牢。
顧正臣點了點頭,繼續(xù)說:“沒問題,但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陳三九緊張起來。
顧正臣淡然一笑:“格物學(xué)院需要你的血時,你必須配合抽血。當(dāng)然,不會讓你死,也不會白抽你的血,一次五兩銀?!?
“五兩?”陳三九眼神一亮:“沒問題,那什么,一個月抽十次還是八次?我血多,以前和人打架時,那血都是咕嘟咕嘟往外流……”
顧正臣郁悶,忍不住問道:“你為何來這里?”
陳三九低頭:“有人說,只要取走顧家書房里的馬克思至寶,就給我三兩銀,所以就來了……”
“就為了三兩銀?”
朱橚一臉不可思議。
陳三九面露悲傷之色:“父母病重,無其他法,只好如此……”
顧正臣看向張培:“帶他去調(diào)查,若當(dāng)真如此,將他的父母與家人一并接到格物學(xué)院。”
張培領(lǐng)命,帶陳三九離開。
顧正臣看向趙臻:“繼續(xù)吧,此人很有可能是萬能血,但格物學(xué)院不能只有一個萬能血?!?
趙臻了然。
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推波助瀾,這一晚上去顧府的人足足有三十余,忙碌了一晚上的趙臻篩選出了四個疑似萬能血之人,全都送去了格物學(xué)院。
天亮了。
刑部尚書馮諒再一次來了,看著沒什么傷口卻死狀可怕的人,對顧正臣道:“這總不可能登時殺死的吧,擺明了是中了毒……”
顧正臣搖了搖頭:“他們是進來之后中了毒,登時死的……”
馮諒面對耍無賴的顧正臣一點辦法沒有,顧正臣送走馮諒之后,出了家門,朝著皇宮而去,剛到太平橋,林白帆便勒停馬車,低聲道:“老爺,鄭國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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