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央身形顫抖,看向劉慶寶的目光似失望極了。
劉慶寶愣住。
為什么?為什么盛央姐姐的話,跟方才那個(gè)壞人說的一模一樣?
“可是……是茗兒姐姐告訴我盛央姐姐被人欺負(fù),我才……”他著急辯解。
盛央愕然看了茗兒一眼。
茗兒“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只是看世子夫人心情不好,才暗自揣度說了幾句,奴婢實(shí)在沒想到他居然會生出要害駙馬的心思??!”
茗兒嚇得瑟縮。
劉慶寶更是渾身不住地哆嗦著。
什么意思?什么叫揣度?
意思是,不是真的嗎?
他愣愣的。
商行聿抬起他的下巴:“小子聽見了吧?人家吩咐下人說兩句話,你便巴巴地沖上來給她當(dāng)?shù)妒?,現(xiàn)在用完了刀,你還有什么用?”
“駙馬誤會我了……”
“商行聿!你過了!”祁書羨也回過神。
“行吧,過了就過了,不管怎樣小爺這瘟疫可是因?yàn)槭雷臃蛉瞬湃旧系模雷訙?zhǔn)備如何賠償我?”商行聿吊兒郎當(dāng)、毫不在意的聲音絲毫不像染了瘟疫之人該有的恐慌。
他上前,在祁書羨警惕的目光中圍著他走了兩圈:“不如,世子同我和幾位被噴上血的兄弟一起受受罪如何?也好激勵世子夫人,早些鉆研出新藥方?!?
“不行!”盛央當(dāng)即制止。
祁書羨黑著臉沒說話。
“嘖,看來祁世子很清楚自己夫人的能力?!?
“商二公子染了病,我要負(fù)責(zé)保護(hù)兩位皇子和幾位大人的安全,自然不能與商二公子一起胡鬧。”
“更何況,此事賤內(nèi)雖有責(zé)任,但也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祁世子這意思,是責(zé)任全由這個(gè)小子負(fù)?”商行聿笑嘻嘻。
祁書羨眼眸別開不。
商行聿看向盛央:“世子夫人,也是這個(gè)意思?”
盛央咬著唇:“慶寶畢竟是個(gè)孩子,不知道駙馬能不能……”
“不能?!鄙绦许仓苯哟驍啵骸叭羰雷臃蛉艘灿X得責(zé)任是他,即刻行刑便是,當(dāng)然,如果世子夫人承認(rèn)你有刻意接近、借刀殺人的打算,本駙馬倒是可以饒他一命?!?
劉慶寶和劉慶寶的父親眼中露出希冀。
“我……是不是只要我承認(rèn)借刀殺人,你就能饒過他?”盛央苦笑一聲。
“當(dāng)然,那便只要對世子夫人行刑便是?!鄙绦许草p描淡寫。
盛央愣?。骸澳愀覍ξ倚行蹋俊?
“本駙馬半只腳進(jìn)了鬼門關(guān),大不了一死,有什么不敢的?世子夫人也別想著世子能救你……”商行聿說罷,眾人只覺一道身影閃過,下一瞬,一柄軟劍抵在了祁書羨脖頸。
祁書羨的脖頸,瞬間有血痕流了下來。
“因?yàn)?,祁世子,好像打不過本駙馬啊!”商行聿慢條斯理收回軟劍。
盛央腳下踉蹌,這下是真嚇到了。
她沒想到商行聿的武功居然這么高。
該死!他不是一個(gè)紈绔嗎?
盛央嘴唇囁嚅:“雖然我很想為他受過,但沒做便是沒做……”
“幾日沒來過隔離區(qū)的人,突然連續(xù)過來,還次次都來單獨(dú)為一個(gè)孩子看診,這么多的患病小兒,愣是沒見世子夫人對其他人這么在意?!?
商行聿笑笑:“也是恰好,讓他看到你悶悶不樂,再恰好,你又告訴他不能用口水和血液接觸他人,再再恰好,你的丫鬟告訴他是本駙馬欺負(f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