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想到這,身體一僵,猛然睜開眼。
商行聿在身后為她順發(fā)的動作一頓:“扯著公主了?”
盛知婉搖頭。
不!不可能。
她明明只是想利用他,之所以愿意和他耳鬢廝磨,也是因為并不反感,可是——情動,怎么會?
定是那春情百消丸放了太久,失了原本的藥效!
“公主在想什么?”商行聿低頭,帶著薄繭的大手悄然從后背繞到前頭,盈盈一握。
盛知婉臉色沾染潮紅,身子有些軟。
烏黑的長發(fā)在水中如水藻纏上商行聿,男子低沉的輕笑貼著耳畔:“公主不是不要么?”
“現(xiàn)在改了主意?!笔⒅裆焓郑吨c自己一起沉入水中。
水波蕩漾,浴池內(nèi)很快霧氣升騰。
但因惦記著晚上還要去打小人,商行聿只克制地要了一次,又為盛知婉過了一遍經(jīng)脈,待她徹底睡熟了,才悄無聲息地下床穿衣。
夜色如墨。
國公府內(nèi),祁書羨面前已多了許多酒壇。
盛央的話戳中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隱秘。
他以為,自己早已接受了盛知婉嫁給別人的事實,但沒有。他每日多走的路,每日要去的攤點,屬下們都以為他是寵愛盛央才會日日都去買,但,不是的。
他做這些,都只是為了距離盛知婉更近一點。
哪怕是一點點,哪怕只有那片刻。
他的心中始終有她。
可她……卻寧愿刺傷他也不愿與他親近。
“知婉……”祁書羨又舉起酒壇,可還不等他喝下,咔噠!一聲,酒壇碎裂!
一塊石子直直穿透酒壇,朝他面門射來。
祁書羨眼角一痛。
若不是他側(cè)身及時,這枚石子砸中的便會是他的右眼!
“誰?”祁書羨捂著眼冷喝。
商行聿大搖大擺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今日你哪只狗爪子碰了公主?”
“是你?!”祁書羨咬牙:“便是都碰了又如何?”
“不如何,那就兩只爪子一起打?!鄙绦许才e起專門弄來的打狗棒。
祁書羨只覺一股腥臭味攻來。
側(cè)身躲過,下一瞬,感覺到濕噠噠的東西甩到了自己臉上頭發(fā)上。
他蹙眉一抹,看清上頭的一點黃……
“商行聿!”祁書羨氣得手抖。
商行聿撇嘴:“叫你爺爺做什么?收不好狗爪子,就讓你嘗嘗同類的味道,怎么樣?臭不臭?跟你的爪子一樣臭。”
“你該死!”祁書羨怒極反笑,召出暗衛(wèi),兩人朝商行聿攻來。
商行聿豈會怕?
幾個回合,一打二下來順利敲折了祁書羨的一只左手,敲腫了一只右手。
雖然沒有兩只手都打折,但瞧著他那一身狗屎,勉強也算是達成目的吧。
他咧咧嘴,正準備離去。
祁書羨的目光卻一下落在他脖頸上的半圈牙印上。
他早已不是什么沒經(jīng)過人事的初哥,幾乎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情況下才會有這樣的痕跡。
看來,戰(zhàn)況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