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妃不知所以。
盛知婉道:“懷王妃既然說自己處處想著本宮、念著本宮,那懷王妃可知自從你同懷王去了封地后,本宮共寫了多少封信給你?”
懷王妃愣?。骸斑@、這本妃怎么知曉?總之你寫去的信,本妃都讓人好生收在一處?!?
“是嗎?”盛知婉抿唇,“那懷王妃為何沒發(fā)現(xiàn),去年歲末,今年歲初,本宮都沒有往封地寄信?”
懷王妃張了張嘴。
“自是發(fā)現(xiàn)了,只是想著你或許因為和離之事,心情不好,便沒有多問?!?
“懷王妃真是找的好理由。”盛知婉垂眸輕笑。
“那懷王妃為何從不給本宮回信呢?既然你已經(jīng)收到了本宮的信,又那般關心本宮,想必是能看出那些信都是本宮親筆寫的。為何,一封回信也無呢?”
“我……”懷王妃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盛知婉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以往是她自己一廂情愿,懷王妃不回復,理所應當。
可利用她的情誼,逼迫她認下這份莫須有的關心,就太可笑了。
盛知婉又走近一步:“最后,本宮還有個問題,當初本宮為何會高燒不退,懷王妃,當真以為本宮不記得嗎?”
“你、你……”對上一雙沉水般靠近的眸子,懷王妃下意識后退兩步。
她有些錯愕地盯著盛知婉。
盛知婉低聲道:“本宮,其實一直都記得啊,是明嘉郡主,恨本宮在課上搶了她的風頭?!?
“先假意請本宮去懷王府做客,再用水潑濕本宮的衣服,將本宮反鎖在房間里?!?
她那時四歲出頭。
明明什么都記得,什么都清楚,卻因為想多在懷王府住幾日,便對一切閉口不。
她好羨慕明嘉啊……
羨慕明嘉有一個處處為她著想,為她掩護的母親。
所以,她在心里偷偷假裝,假裝著她也是自己的母親。
多蠢!
多可笑!
盛知婉抬頭間,懷王妃已經(jīng)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呆呆望著盛知婉。
“春花宴的事,王妃,應也是知情的吧?”盛知婉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懷王妃嘴唇動了動。
她想要否認,可到了喉嚨的話,卻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個字都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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