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活著!”祁非蕊眼皮一跳,才發(fā)現(xiàn)方才的人已經(jīng)被重新推入醫(yī)館了。
盛知婉道:“那本宮問問,他是愿意痛苦的活,還是利落的死?”
“不要!”祁非蕊手心滿是汗,饒是她再多的聰慧機敏,此時依舊被盛知婉的話嚇到了。
她嘴唇顫動,正不知該說什么。
一道男聲從人群外傳來——
“好了,小孩子一時被人蠱惑鬧出的動靜,何必揪著不放?既然祁二少爺已經(jīng)受了懲罰,依本皇子看,不若便罰國公府為對方出治傷銀子,待到對方病好,讓祁二少爺親自賠罪?!?
百姓們被幾位侍衛(wèi)分開,看到來人打扮,當(dāng)即意識到他的身份。
不少人紛紛要行禮。
盛芫皓擺擺手,親和笑道:“諸位不必如此,本皇子也是偶然經(jīng)過此地,不過,倒發(fā)現(xiàn)此人反應(yīng)有些不對,便讓人對他訊問了一番?!?
他說罷,對身邊侍衛(wèi)頷首。
侍衛(wèi)將手中提著的小廝丟在地上。
那小廝正是墨茴,此時,他見到眼前場景,已然面若死灰,跪地承認(rèn)道:“公主恕罪,是小人、小人不忿一個傻子居然害得小人的干爹被國公爺訓(xùn)話,所以才會慫恿二少爺教訓(xùn)他?!?
“二少爺年紀(jì)小,小人騙二少爺,那繩子是被割開的,只要拖行一段便會斷開,只是嚇唬嚇唬那傻子,二少爺根本不知道會死人……”
墨茴說完,整個人了無生氣癱在地上。
盛知婉抬眸。
對上盛芫皓似笑非笑的視線,“如今祁世子在漠北戍邊御敵、枕戈待旦,慶寧,切莫因為私怨讓有功之將寒心??!”
呵!
盛知婉袖下的手攥緊。
“嗯?三皇兄這話說得不對?。 鄙绦许矝]想到自己方來,便聽到有人在詆毀公主。
他直接翻了個白眼,一點不掩飾:“照三皇兄所,只要在戍邊御敵的人,家人便都拿了免死金牌?無論做什么,就因為他有功,家人便不該處罰?”
“那晟國還要法令做什么?一人出征,全家不愁,想殺人殺人,想放火放火——”
商行聿說著,小心翼翼從懷里摸出糕點,很好,還熱乎的:“公主方才不是好奇酥油糕嗎?在下排隊買到了?!?
盛知婉望著遞到面前的糕點,頓了頓。
早些時候她本是同商行聿在一處,聽到深巷中賣酥油糕的聲音。
商行聿得知她連酥油糕都不知道,便說要買來讓她看看。
結(jié)果,他剛離開,盛知婉便瞧見一輛馬車后拖行著人。
巷子偏僻,人煙很少。
流觴認(rèn)出那人正是她昨日才見過、還給了銀子讓鄰里照顧的傻子,當(dāng)即同盛知婉說了。
盛知婉讓流觴砍斷繩子,將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