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芫皓眉頭輕挑:“本宮還以為祁世子喜歡的是孟姑娘那種類型的女子。”
“在下心中,自始至終只有公主一人,孟央于我而,只是責(zé)任?!逼顣w苦笑。
他甚至至今也不知道,公主為何會容不下孟央,若不是她一而再的刁難,自己也不會次次維護孟央,將兩人關(guān)系越推越遠(yuǎn)……
“女子善妒,”盛芫皓搖頭,對祁書羨心中喜歡誰,在意誰,并不關(guān)心。
“但你想同慶寧和好怕是不可能了,她自小便是如此,對一件事一旦下定決心,即便父皇下令,她寧愿受罰也不會接受?!?
“當(dāng)初求旨嫁你時如此,如今用命求和離,也是如此?!?
祁書羨卻不愿相信,渾渾噩噩離開三皇子府。
遠(yuǎn)處,一輛馬車經(jīng)過。
“公主,奴婢方才好似看到祁世子了!”
汀蘭趕忙放下車簾。
盛知婉睜開眼,還未說話。
便聽到馬車外傳來急促的聲音——
“知……”祁書羨聲音一頓,想到上次的笞刑,改口道:“慶寧公主!在下有幾句話想同公主說?!?
“公主……”汀蘭后悔。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該掀開簾子往外看!
“本宮同祁世子沒什么好說。”盛知婉安撫地拍拍汀蘭。
他祁書羨算什么東西,也值當(dāng)她的人為他避諱?
張大沒得到公主停車的示意,便繼續(xù)往前趕。
祁書羨只得施展輕功跟在后頭。
“公主還記得林弈嗎?以往公主還夸過他算學(xué)極好,如今他受孟央的安排去了冀州府,牽涉進燒棉案中,知婉……不,公主,就當(dāng)我求你,救他一次!”
祁書羨說出這句話,只覺得心都被撕裂。
他何時在她面前這般卑微過?
以往向來是她愛慕他、處處為他著想,可如今。
祁書羨手指攥緊。
盛知婉聽到林弈二字,倒是模糊有些印象,見過一兩次,也的確隨口夸過對方。
但祁書羨的人,是生是死,與自己何干?
更何況——
盛知婉聲音譏諷:“沒有祁世子的應(yīng)允,孟姨娘便能使喚動祁世子的人,看來,祁世子同孟姨娘果然是真愛。”
“祁世子這般愛重孟姨娘,如今卻像條喪家之犬般跟在本宮的車架后頭,求本宮,就不怕孟姨娘知道了會難過?”
清悅的笑聲傳來。
祁書羨身子凝滯,直接僵在原地。
喪家之犬……
盛知婉……居然說他是喪家之犬!
祁書羨眼前發(fā)黑,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國公府的。
“世子回來了!”
孟央見到他先是一喜,繼而,便發(fā)現(xiàn)他面上神情不對,“世子……可是……可是三皇子說什么了?”
祁書羨泛紅的目光望向她。
孟央下意識后退半步。
然而,祁書羨并沒對她做什么,只是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忽地笑了一下:“三皇子,讓我舍棄林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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