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茶樓的掌柜說了,凡是詩詞畫作被選中掛在詩壁上的,均可獲得一千兩銀子的觀賞費!
一千兩銀子。
即便是對許多能來得起聚賢茶樓的官宦士族子弟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
更何況,這不僅僅是銀子的事——還有面子和名聲!
誰不知道能掛在聚賢茶樓詩壁上的詩詞和畫作,都是佳品中的佳品。
書院大儒,各州才子,就連太子太傅,都在此留下過詩句!
若能和這些人的作品放在一處,豈不是也能證明自己有了同他們并肩的才能?
詩壁生輝韻,佳作滿琳瑯!
杜大儒的提句還在上頭。
但今日——所有走入聚賢茶樓的人都發(fā)現(xiàn),伙計們正小心翼翼,將詩壁上展列的詩詞、畫作一一撤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素白的布蓋在上面。
“這是在做什么?”樓下有新進來的學子不解。
“今日似乎不是初一,難道是有什么驚才絕艷的詩作出現(xiàn),讓聚賢茶樓的東家都破例了?”
伙計們并不說話,只盡心盡責地將素布展平。
也就是這樣的神秘,讓越來越多的人好奇。
越來越多的學子,匯聚在大堂之中。
直到連聚賢茶樓外都站滿了人,掌柜才拍手。
隨著素布上的細線扯落。
一副畫作緩緩現(xiàn)于眾人眼前——
那畫作乍看之下,甚至有些粗糙!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它是被人短時間內(nèi)趕工畫出來的。
可就是這樣一幅粗糙至極的畫作,在顯露于人前的瞬間,便攝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樣獨特的筆技、畫法!
“畫仙——舷元子?!”人群中有學子大聲道。
“啊?真的是畫仙的畫?”
“天吶!聚賢茶樓的東家究竟是哪位?居然連畫仙的畫都能得到?要知道便是陛下想求畫仙為太后畫一副畫,都尋不到人!”
“如今我們居然能在此處見到舷元子的畫!”
“這是多大的造化?”
眾人一邊喊著,一邊忍不住往前擠。
無數(shù)學子的眼中爆發(fā)出熾熱的光。
文人墨客,一旦推崇起哪位圣人、仙人,更是瘋狂至極!
可就在這時,終于有人注意到了畫上不對之處!
“等等!大家看那,那是不是有血跡?”
“畫仙的畫上怎么會有血跡?”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這畫上的場景……我……怎么看著有些眼熟?”一位學子忽然道。
“什么眼熟?難道你還親眼見過這畫中的場景?不過是畫仙的一幅畫?!?
“不——不是!”那人忽然瞪大眼,喊道:“我想起來了!那是我家啊,我家就住在慈濟堂旁邊!”
“我已經(jīng)三年沒回家了!這上頭怎么畫的這般像?”
“李兄,你家住在哪?”
“冀州府啊!”
話落,在場所有人靜了靜。
有人望著畫上的場景,下意識,望向身邊之人,“我聽聞,冀州府如今正在鬧寒災(zāi)?!?
“我也聽說,冀州府航道結(jié)冰了……”
“所以,這畫上,”有人愣愣指著,愕然出口:“畫的、是冀州府的場景?!”
ps:昨天和寶寶一起發(fā)燒,去醫(yī)院了,沒存稿,回來現(xiàn)寫的,今天只有兩章,下午要去醫(yī)院。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