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還想說什么,便聽他繼續(xù)道:“送這位嬤嬤出去,以后別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jìn)來?!?
阿貓阿狗?
王嬤嬤一張老臉臊得通紅,又覺得這話有些耳熟,但她一時也想不起。
她在杜老夫人身邊這么多年,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氣?當(dāng)下冷哼一聲,上了轎子便回杜府。
一只貴人身旁的走狗而已,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
老夫人愿意見他是給他背后的貴人面子,他倒好!
王嬤嬤唾了一聲,回到杜府,添油加醋將杜逸之的話告知杜老夫人。
杜老夫人聽后久久未說話。
王嬤嬤道:“他這是記著杜氏的仇,對您怨懟呢,也不想想當(dāng)初若不是您發(fā)話,他們一家怎么能活到如今?狼心狗肺!”
杜老夫人冷笑,杜逸之這是覺得自己背靠公主,無所顧忌。
可即便他有公主撐腰又如何?
也只是一個公主,他們杜氏背后可是那位……
杜老夫人思及此,終歸放下心來,想來慶寧公主也不至于因為手下一只狗便同整個冀州杜氏、同那翻臉。
既然杜逸之不識好歹……
杜老夫人眸中滿是冷意,讓人送了幾句話到冀州府衙。
與此同時,杜逸之在送走王嬤嬤后卻去了昭德巷。
杜氏是在皇祖剛建立晟國時發(fā)家的,當(dāng)時朝廷百廢待興,冀州府恰逢水患,民不聊生,是杜氏傾全宗之力,帶領(lǐng)百姓挖通一條河道匯入冀州航道。
從那后冀州水患便被冀州航道分流,冀州府再無水患隱憂,皇祖聽聞后感念杜氏義舉,賜下牌坊。杜氏自此從鄉(xiāng)村百姓慢慢遷躍成為一方士紳,杜氏子弟開始讀書,走上仕途。
如今上百年已過,杜氏中間早歷經(jīng)變遷,原先的杜氏,分為南北兩支,南杜便是杜逸之所在的這支,北杜這些年于仕途科考上并無人才,漸漸落寞下去。
北杜如今的當(dāng)家族長,便居住在昭德巷內(nèi)。
“他這是要投靠北杜?”杜老夫人聽聞后只覺好笑。
北杜算什么?
北杜如今最能拿出手的,是當(dāng)家族長杜恒的兒子,一個小小的知縣,其余北杜子弟更不用提。
一群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杜逸之難道以為投靠了北杜,便能與南杜對抗?
太可笑了!
但她想錯了,杜逸之不是去投靠北杜的,他是要讓北杜為自己所用。
“不可能!來人,送客!”杜恒沒想到杜逸之會提出要做北杜的族長。
開什么玩笑?
北杜再落魄,也不可能讓一個南杜趕出族的人做北杜的族長,再說北杜如今的族長可是他!杜逸之來做族長,他做什么?
南杜這些年一直想將北杜撇下,如今也不必用這樣惡心人的手段來膈應(yīng)他!
杜恒起身便要走。
杜逸之一點(diǎn)不惱:“杜五爺覺得是兒子的前程重要,還是北杜的族長之位更重要?若杜二叔能再往前走幾步,北杜也不必一直被南杜壓著,杜五爺甘心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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