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領(lǐng)旨行禮后,內(nèi)侍離去。
孟央立即滿是期待和羨慕地開口:“皇家校獵,場面定然恢弘大氣,只可惜以央兒的身份恐怕想去看看也不行……”
“罷了,妾還是留在府內(nèi)侍奉母親吧。”
祁書羨聞有些歉疚地握了握她的手,卻沒有說出她想要聽到的話。
盛知婉沒心思看這二人膩歪,轉(zhuǎn)身離去。
祁書羨望著她的背影蹙了蹙眉。
片刻,竟追了上來。
“知婉……”
盛知婉望著擋在面前的人,還沒說話。
祁書羨道:“我聽聞校場行宮旁便有一大片梅林,如今開得極盛,到時,我?guī)闳タ慈绾???
兩人對視,時間靜默。
盛知婉看著眼前的人,恍惚想到許久之前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形,那時少年颯颯,笑意張揚。
然而他還是他,卻又早已不是他。
她對他的愛意,也早在前一世被一點一點的冷待和磋磨殆盡。
她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回過頭,望向咬唇看過來的孟央:“孟姨娘也很想去觀獵?”
孟央愣了愣,“公主莫要誤會,妾只是很羨慕公主可以同世子一同見證那般場面。”
她的確想去,還準(zhǔn)備等晚上找機會求祁書羨也帶自己同去。
盛知婉笑道:“既然羨慕,那明日便一同去好了。”
“知婉,你胡說什么?那樣的場合她的身份怎么能去?”祁書羨蹙眉。
孟央臉色頓時白了白。
盛知婉輕笑一聲沒再說話,轉(zhuǎn)身便離開。
前世祁書羨最開始也是這般告訴自己,說只帶她一人同去,但翌日還是帶了孟央同行。
且后來因著孟央在行宮腹痛難忍,還讓她身邊的丫鬟去侍候她……
所以盛知婉也不必?fù)?dān)心在行宮時,祁書羨會糾纏自己,孟央定是能夠找到理由說服祁書羨同行。
這樣,她便可以安安心心,籌謀自己的事情。
這夜,盛知婉難得的讓岸芷拿出一小壺花釀酒,一邊望著窗外的夜空,一邊圍著爐子喝上一口。
岸芷汀蘭二人在旁邊忙著為此次出行做準(zhǔn)備。
要帶的衣服,首飾,常用的護膚護發(fā)的精油膏脂,還有小暖爐,公主平日喜歡望著發(fā)呆的書籍……
都得帶著。
盛知婉懶懶地?fù)沃掳涂?,透過窗子的縫隙,掃到那縫隙外廣闊又遼遠(yuǎn)的夜空。
終于啊……
她的這輩子再也不必囿于這一方小小的宅院中。
盛知婉笑了笑,身子一歪,睡了過去。
翌日天方蒙蒙亮,盛知婉便被岸芷叫起來梳妝打扮。
她半闔著眼皮任由岸芷為自己凈面,梳頭,一個繁復(fù)的發(fā)髻梳好,最后插上華麗的飾品和發(fā)簪。
盛知婉只覺得頭很重。
但是沒辦法,她此次不止代表了國公府,還代表了晟國公主的體面。
所以再隆重的打扮也不為過。
與此同時,未央院內(nèi),孟央也坐在鏡前悉心打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