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隨著天色變暗,也悄然翻覆。
當(dāng)名單上一眾最為打眼的人被控制住,謝安和周守圭的心也越來越放松。
看到下一家的名字。
周守圭很是不解:“這從五品的少卿家,沒事?lián)胶瓦M(jìn)私鹽做什么?”
跟其他名單上的皇室宗親,二三品大員相比,一個從五品的少卿,在上頭實(shí)在是太不起眼了。
不起眼的,他之前都未在意。
如今在意到,才更覺得古怪。
謝安蹙眉:“管他的,既然名字在上頭,那肯定冤枉不了!去,踹門、圍府!”
廉府。
廉少卿正在書房唱戲,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小癖好之一。
然而今日這出戲才剛剛開始,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何事?”廉少卿不悅地打開書房門。
“不、不好了老爺!”小廝臉色慘白,雙腿哆嗦,還沒說出接下來的話。
一道冷喝陡然從外傳來——“奉陛下旨意,鴻臚寺少卿廉節(jié)瑜因私鹽之罪,即刻抄家!”
廉少卿撲通一聲軟在地上。
廉府其他院落內(nèi),老幼婦孺皆在官兵的看押下顫巍著聚到了內(nèi)院。
廉老夫人還不明所以,看著將廉府重兵把守的羽林軍,想要詢問一番,然而才開口,便被對方冷厲的聲音呵斥回去。
廉老夫人還未受過這樣的對待。
一時不知所措。
祁非嫣是認(rèn)識羽林衛(wèi)的甲胄的,此時看著這些人臉上冷肅的神色,心中驚懼惶惶。
難道,是公爹犯了大錯?
可公爹只是個鴻臚寺少卿,能犯什么天大的錯處,居然驚動羽林衛(wèi)!
直到謝安將軟倒在地的廉少卿半提著過來。
廉夫人和廉老夫人立刻撲上去。
廉老夫人:“節(jié)瑜!你糊涂啊,你究竟做了什么?”
廉夫人:“夫君……這究竟是為何???”
廉少卿慘白著臉,看向冷著臉不發(fā)一的謝安謝統(tǒng)領(lǐng),他也想問吶!
私鹽之罪?
他什么時候跟私鹽扯上關(guān)聯(lián)了?
然而無論廉府眾人如何惶恐無措,羽林衛(wèi)動作極快,很快便將廉府上下,主子下人全部控制住。
夜宿在外的廉文輝也被抓了回來。
一家人整整齊齊入了大牢,才發(fā)現(xiàn)大牢內(nèi)居然十分熱鬧。
廉少卿看著一間間牢房內(nèi)的熟面孔,越走,越心驚。
王太尉,順南侯,江侍中,戶部侍郎,諫議大夫……
這這這,今日還在早朝上見到的諸位,如今,居然都出現(xiàn)在這里。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些人跟著哪位皇子謀反奪位失敗了。
難不成,這都是販了私鹽進(jìn)來的?
可——
不對?。?!
廉少卿忽然反應(yīng)過來,大叫一聲沖到謝安面前:“謝統(tǒng)領(lǐng)?。∠鹿?、下官沒有什么私鹽之罪??!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廉少卿滿懷希望。
而在廉家一眾女眷中,唯一一個因?yàn)樯砗笥袊赃€算淡定的祁非嫣,聽到那句“私鹽之罪”,腳步,猛然頓??!
什、么?
私鹽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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