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些它的小被子、圍嘴、毛線球都一起埋了吧?!蹦嵌际莵砀I白钕矚g的東西。
希望以后它在地底下,也還能同它喜歡的東西一起。
“是。”岸芷應(yīng)了一聲,將東西全收拾出來。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才知道小家伙小小的,東西卻不少。
岸芷將坑又挖大了一些全埋進(jìn)去。
盛知婉安靜看著這一切,直到坑填平了,才一不發(fā)地回到房內(nèi)。
這夜,盛知婉又是寒毒發(fā)作,翌日睡到晌午醒來,睜開眼,只覺得院子里比往常安靜極了。
對了……是來福,來福已經(jīng)沒了。
盛知婉想了一會,起床,梳妝,用膳。
整個憑欄居沒人敢大聲說話,所有人的心情都無比壓抑。
盛知婉看著這樣的大家,忽然起身,拍拍手:“好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再難過來福也活不過來,它若能看到,相信也不希望大家如此,日子還得繼續(xù),該如何如何。”
“是。”
“是……”
丫鬟嬤嬤們紛紛應(yīng)了,雖然氣氛還是有些低迷,但相比之前還是好了許多。
盛知婉轉(zhuǎn)過身,臉上卻滿是冷凝,她回到臥室的暗格處,找出兩瓶已經(jīng)放了兩年的藥出來:“岸芷汀蘭,隨本宮去看看浣竹?!?
浣竹的院子在未央院旁,叫凝香園。
院子不大,遠(yuǎn)不如憑欄居和未央院闊氣,其中裝飾也尋常,甚至院子內(nèi)的雜草都還無人清理。
盛知婉進(jìn)來的時候,只一個年長吊眼的嬤匆匆上前見禮。
“世子夫人來了!”說罷,又斜了眼房內(nèi),“姨娘是耳朵聾了還是腿腳不好?這會子都不出來,真以為成了姨娘就是主子?”
“公主……”一個瘦削的身影這才紅著眼從房內(nèi)出來。
盛知婉朝著對方望去。
短短半月光景,浣竹簡直像換了個人,從前她跟在盛知婉身邊,雖名義上是丫鬟,但吃穿用住,卻堪比一般富戶的小姐,一雙手從不碰冷水,皮膚也用頂好的肌膚露養(yǎng)護(hù)。
可如今呢?
盛知婉目光掃過她皸裂紅腫的雙手,以及憔悴凹陷的臉頰,笑了笑,對嬤嬤道:“本宮找浣竹姨娘有話要說,岸芷,帶著嬤嬤出去走一走?!?
說罷,岸芷連忙上前,嬤嬤還想說什么,目光正掃到岸芷手中露出的金瓜子上。
頓時一雙吊眼笑起來:“那老奴便不在這里礙世子夫人的眼了?!?
嬤嬤離去,浣竹這才有膽子看向盛知婉:“公主是來看奴婢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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