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沒事吧?”看到盛知婉手中帶血的匕首,岸芷一驚。
汀蘭連忙去查看盛知婉身上的傷,還好用了金創(chuàng)凝膚露,她背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否則盛知婉今晚也不會喝酒。
“無妨?!笔⒅衩摿σ话銓⒇笆讈G在地上。
等徹底緩過神,她忽然道:“許久未見浣竹,她如今如何了?”
岸芷聞立即將浣竹如今的處境說來。
自從知道浣竹心中對世子存著的心思,汀蘭便也沒再私下讓人照顧浣竹,是以,浣竹這陣子是真真正正當(dāng)了一個涮洗恭桶的丫鬟。
“明日一早,讓她收拾干凈,過來見我?!?
“是?!卑盾瞥鋈髟?。
盛知婉又讓汀蘭為自己研墨,不過片刻,便將一個公子與丫鬟的故事寫了出來。
汀蘭是認(rèn)得字的,盛知婉將寫完的書冊遞給她,“先看看,明日浣竹來了,你就按照這上面的內(nèi)容給本宮講。”
“是?!蓖√m翻開書冊看了幾眼,然后,整張小臉迅速漲紅,抓著書冊的手丟開不是,抓住更不是,“這這、公主……您怎么能寫這樣的故事?”還要聽……
這要是傳出去,外頭會怎樣編排公主?
“無妨,讓你講你就講。”
是以,當(dāng)次日浣竹得到消息,興沖沖收拾完過來見盛知婉的時候,便見她軟軟斜靠在榻上,烏黑的發(fā)鴉羽一般鋪陳開,仿佛上好的絲綢,閃爍著光澤。
而汀蘭站在身側(cè)為她講話本子,故事正讀到府中第一貌美的丫鬟杏桃偶遇世子的橋段。
“公主,奴婢知錯了!”浣竹跪下。
盛知婉仿佛未聽到。
浣竹也依舊沒有起身,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教訓(xùn),她到底認(rèn)清了些自己的身份,丫鬟就是丫鬟,哪怕是從宮中出來,哪怕自小跟著公主又如何。
只要惹怒了主子,主子一個命令,便能輕易讓她再無翻身之日。
浣竹安安靜靜跪在地上。
房內(nèi)極靜,只有汀蘭講話本子的聲音傳來,浣竹跪在那竟不知不覺也跟著聽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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