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讓岸芷為自己找了身男裝換上。
岸芷為她梳頭。
汀蘭講著剛從外頭打聽到的消息:“聽說,昨日世子從咱們憑欄居離開后就去找了三位通曉醫(yī)理的大夫?qū)iT為夫人熬藥,每個人一月十兩銀子呢,結(jié)果您猜怎么著?”
汀蘭擠著眼睛。
自從盛知婉不再在乎祁書羨后,整個憑欄居似乎都跟著快活起來。
“怎么?”盛知婉也配合她。
汀蘭嘿嘿一笑:“結(jié)果人家三位大夫熬了好幾個時辰的藥,夫人只聞了一下,就說味道不對,當(dāng)場摔了,要讓人重新熬!”
“昨個熬了一晚上,到現(xiàn)在還在折騰呢,嘖嘖,我聽聞那幾位大夫都商量著要走了,‘再高的月例也得有命花,咱們是給國公夫人熬藥的,不是送命的’。”
最后這句,汀蘭是學(xué)著大夫的語氣說出來的。
岸芷沒忍住噗嗤一笑。
“折騰吧,她這是折騰給我看,不過,一副藥就是幾十兩銀子的藥材,她想折騰,也得國公府能撐得住?!笔⒅裱鄣茁冻龀爸S。
這次盛知婉出門還帶上了岸芷。
主仆三人坐上林掌柜的馬車直奔慈溪堂。
只等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陶氏就到了。
盛知婉隔著內(nèi)透的屏風(fēng)望見一個容貌嬌美的年輕婦人扶著嬤嬤的手聘婷而入。
她臉上帶著半遮的面紗,雖是深秋,依舊一身輕紗長裙,一副弱柳扶風(fēng)的模樣。
“夫人坐?!笔⒅窆戳斯创健?
聽到她的聲音,陶氏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傳聞中的送子圣手居然這樣年輕。
但很快,她便斂下神色,“勞煩神醫(yī)了?!?
“好說?!?
陶氏伸出手,細(xì)白的手腕上戴著一只細(xì)而翠綠的玉鐲,盛知婉一眼認(rèn)出是跟崔氏戴著的出自同一玉石。
嘖,她那位公爹還真會省事啊……
給正妻和外室送同款,這要是崔氏知道了,不知會氣成什么樣?
盛知婉為陶氏把脈片刻,“營血虛衰,經(jīng)行不暢,熱淤在內(nèi),氣血虧虛,夫人幼時是否落過寒癥?”
陶氏一愣:“我幼時的確落過水。”
“這就對了,雖然難以有孕,但多加調(diào)養(yǎng)后,便可謀求子嗣?!笔⒅癯烈髌?,快速寫了一道方子給陶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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