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話說的,他偷盜的可是御賜之物,往大了說,是要誅連全家砍頭的大罪,我如今沒讓他全家下獄,已經(jīng)是極為心善?!?
“不過他若是再不老實(shí)供出幕后主使,找不到罪魁禍?zhǔn)?,那我……就只能誅連他的親人出氣了。”盛知婉說得輕巧。
此一出,崔氏氣得嘴唇哆嗦。
阿忠更是一下子濕了褲子。
“小的、小的說……”
崔氏和祁書羨面色大變。
然而這時再阻止已經(jīng)晚了。
阿忠下定決心,一閉眼一咬牙直接將祁書朗供了出來,說是小少爺將東西交給他,他才拿出去倒賣的,倒賣的銀子也全都給了小少爺去賭坊……
什么時候拿了什么東西,都說得清清楚楚。
甚至為了證明自己所非虛,每樣?xùn)|西賣了多少錢,而后祁書朗在哪個賭坊花掉的銀子都說出來。
剛才還信誓旦旦為了他好的崔氏一句句聽著恨不得用眼神將他撕碎。
“混賬!污蔑!肯定是污蔑!這銀錢定是你這個雜碎用我兒名義花出去的!”崔氏完全忘了自己世家貴女、高門宗婦的身份,盛怒之下雜碎這種話也脫口而出。
祁書羨卻更冷靜一些。
阿忠的話實(shí)在太具體,太易查證,既然他敢說出,那必定是真的。
事已至此,絕對不能再讓大理寺查下去……
他深吸口氣走到盛知婉面前:“你究竟怎樣才肯罷休?”
“不是我怎樣才肯罷休,是世子和國公府怎樣才肯罷休?!笔⒅袼菩Ψ切Γ拔抑皇窍胍刈约旱臇|西而已?!?
祁書羨咬牙:“好,你提的前兩條我都答應(yīng),你的嫁妝,還有補(bǔ)貼到公中的銀子半月之內(nèi)我定然全部補(bǔ)上,只是最后一條……”
“國公爺來了!”一聲驚呼。
盛知婉眉頭蹙了一下,這祁國公回來的還真快,他今日不是該陪著陶氏嗎?
不過也無妨。
都已經(jīng)查到這,繼不繼續(xù)查其實(shí)結(jié)果在場人都心知肚明。
盛知婉微微行禮,祁書羨和祁非嫣道:“父親?!?
祁國公冷冷睨了盛知婉一眼。
府里發(fā)生的事傳入到他耳中時,他正要陪著陶娘用晚膳,聽聞之后立即緊趕慢趕回來,誰知還是晚了。
一路上,他早已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相比于小兒子的不成器,他更惱的是盛知婉居然因?yàn)檫@一點(diǎn)小事就招來了大理寺的人,將家丑外揚(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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