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手一頓,饅頭屑掉在地上。
小奶狗哼哼唧唧在她手上舔了幾下,沒舔到想要的,就被汀蘭抱過去。
岸芷早已準備了熱帕子在旁邊為她凈手。
“世子是來興師問罪的?”盛知婉語氣冷淡。
祁書羨凝著她的眼:“知婉,我以為你既嫁給我,就該把國公府當作你的家,把我的長輩當作長輩,卻不曾料到你明知母親身體不好,卻掌摑長姐、語刻薄將她氣暈?!?
“孟央的事,說到底和她們無關。你既已讓陛下降了我的封賞,就該到此為止!你這就去文汐院向母親和長姐道歉,另外,你是我的正妻,國公府未來的主母,中饋自然也該你繼續(xù)管著。”
“如何道歉?跪著求她們原諒嗎?”盛知婉問。
祁書羨松了口氣,“母親大度,長姐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你只要說清自己的錯處就好?!?
盛知婉沒說話,微微垂下眸。
祁書羨恍惚間仿佛又看到從前那個對他聽計從的小丫頭,掃到旁邊汀蘭抱著的小奶狗,他頓了頓,聲音又放軟了一些:“你若因為孟央有孕,也想要個孩子,認了錯,今晚我就留下……”
“出去!”盛知婉眸子驟然抬起。
“什么?”祁書羨以為自己聽錯了。
盛知婉冷笑一聲:“我讓你滾出去!”
祁書羨愕然:“盛知婉,你到底要鬧到什么地步?我同孟央本就是意外,事關她的生死,我以為你能理解才將她帶回來,沒想到你居然也只知嫉妒,罷了……”
他冷淡又失望,“你既想不清楚,那就算了!但母親和長姐那邊,你必須向她們認錯!”
“憑什么?”盛知婉聲音冰冷。
“就憑你是我的妻子!女子三從,從父、從夫、從子,孝順長輩、禮愛姊妹兄弟就是你應當做的。”
“哈?女子三從,從的是天,你是我的天嗎?
我剛嫁來,你就去了蒼南,國公夫人病重,我日日為她熬煮湯藥,揉捏穴道,從未假他人之手;她交予我中饋,我看到賬本,方知道賬上只余一千兩,而她每月單單藥材就要五百兩;
祁非嫣的夫君兩年換了四次差事,祁非蕊每月參加詩詞必得要鼎真樓定制衣服,首飾頭面次次從我這借,卻從未歸還;
還有祁書朗,氣走了白學士,國公爺知道我認識杜大儒,命我將杜大儒請來為他授課……”
盛知婉懶得再說下去,眼底滿是諷刺。
“你們這國公府內每個人身上穿著的、戴著的、用著的、嘴里吃著的都是我的,如今,你想當我的天,讓我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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