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澗?什么傳音澗?
什么她在這里說的話整個聆音園都能聽到?聆音園……又是哪?
她臉色煞白,不愿相信,然而心中卻已然明白過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盛知婉,對上的,卻只是一雙冰寒如墨帶著嘲諷的眼神。
“賤人??!”
“你騙我?你敢騙我!”
她尖叫一聲便朝盛知婉撲去,然而幾乎她剛沖到盛知婉面前,一腳,猛地將她踹飛。
商行聿利落地收回腿。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在他這里,只要敢對公主動手的,一律都是死敵。
盛央重重砸在地上,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對上的是許多學子和大儒們恐懼嫌惡又憤怒的視線。
“天?。∷褪鞘⒀??”
“她怎么成了這樣?”
“聽聞是被她利用的患者父親放火燒的,之前還覺得同情,如今呸!真是活該!”
“炮制瘟疫、害死上萬百姓?!?
“害死他們卻沒有絲毫悔改,竟還大不慚說他們活該?!盛央,你到底有沒有心?”
一聲聲質問,一道道鄙夷嫌惡的視線,讓盛央腦海轟然炸開。
怎么……怎么會這樣?
都怪盛知婉!
她渾身顫抖,怨恨地看過去,然而她剛抬起頭,盛知婉身邊那個叫流觴的婢女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
“流觴?!?
“是!”流觴不用多,便明白了公主的意思。
她早知道盛央壞,卻沒想到她居然狠毒到這種地步,那么多人命,在她眼中連草屑都不如。
流觴伸手,在盛央錯愕的眼神中狠狠拽著她的頭發(fā),將那張丑陋的臉提起來,面向眾人。
“你放開……”
“啪?。 钡谝话驼坡湎?。
盛知婉往前一步:“這一巴掌,是為劉大夫所扇!”
“放開……”
“啪!”第二巴掌落下。
“這一巴掌,是為所有去了臨州,最后卻因瘟疫永遠留在臨州的太醫(yī)們所扇!”
“盛知婉!”
“啪?。 钡谌驼?。
“這一巴掌,為千千萬萬,因你而死的臨州百姓所扇!”
盛知婉一步一步,邁步到盛央面前,流觴到底是會武之人,這三巴掌,她用力極大,盛央本就丑陋恐怖的臉瞬間便紅腫起來。
“這些只是前戲罷了,盛央,你做下的孽,這輩子下輩子,接下來永生永世都還不完,這世界若有輪回地獄,那你生生世世都該活在地獄之中,受盡酷刑嘗遍煎熬!”
盛央被丟在地上。
眾位學子和大儒們,若不是還顧忌著讀書人的最后一絲斯文,也恨不得將口水啐到盛央的臉上。
但他們在乎斯文,也有人不在乎。
陳寶靖當先啐了一口:“呸!什么狗屁的國公府世子夫人,我看這國公府從內到外,簡直沒一個好的!”
因著他這一句,原本聚集在盛央身上的視線,不覺便落在旁邊的祁書羨身上。
祁書羨方才眼睜睜看著盛央受辱,卻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直到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朝他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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