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長期受到樂聲熏陶,便連長勢也比其他的地方好?!?
“傳音澗?當(dāng)真有這等神奇的地方?”有人立即去問適時而來的商行聿。
“商駙馬,不知那傳音澗,咱們是否也可以見見?”
商行聿頷首,然而還不等他說話,一道突兀的女聲突然傳來——
“好了,就在這里!”
“誰在說話?”眾人下意識目光朝著四周望去,除了一些來往的下人中有些是女子,周圍并無女子,而這聲音,卻仿佛是從身邊傳來。
“難道,這便是傳音澗?”有人驚呼。
傳音澗旁,盛央?yún)s對此絲毫不知情。
她下定了決心,目光四顧,確定周圍除了盛知婉外,再無一人,方才開口道:“你說的沒錯,臨州瘟疫的確是我弄出來的?!?
“什么?”
“臨州瘟疫?”王淮之猛然瞪大眼。
葉榮、裴玉安幾人也恍然抬頭,難道……這便是商二今日所說的“好戲”?
你大爺?shù)纳潭?,這要是真的,怎么能是好戲!
這簡直,是地震!能震驚整個朝堂和晟國的大地震!
誰敢去想,奪走臨州數(shù)千乃至上萬百姓性命的瘟疫,居然是人為弄出來的?
這女人……到底是誰?
下一刻,眾人便聽到了。
盛知婉睨了盛央一眼,語氣輕蔑:“盛央,話可不能亂說。本宮猜出那瘟疫同你有關(guān),可你說是你弄出來的?那可是瘟疫,你醫(yī)術(shù)尚且不如本宮,如何弄出來?”
“這有什么難的?”盛央沒想到一開始懷疑瘟疫同自己有關(guān)的人是盛知婉,如今不信的還是盛知婉。
尤其是這種輕蔑的語氣,讓她愈發(fā)想要證明自己。
總歸都說出來了,索性,不如說個痛快。
盛央道:“不過是將些病雞、腐鼠的尸體放在特制的酸性水質(zhì)中培養(yǎng),等到培養(yǎng)出我想要的菌群,便將那些菌群混入水中,用適宜的溫度,讓它們快速滋生……”
“這種病菌的繁衍速度極快,一旦入水,更是萬萬倍的生長?!?
“而那些臨州的百姓,不過是用了摻入菌群的井水便一個個開始病發(fā)……”
“多簡單??!”盛央似乎又想到了當(dāng)時的想法:“說來,都怪那時候的你太風(fēng)光無限,漠北寒災(zāi),同樣是賣棉,憑什么你盛知婉得的是民心,而我和世子,卻要被問罪降罰?”
“還有臨州,你不過是花點銀子,坐在京城中,便將那些臨州百姓士族的心收了,憑什么?”
“不就是民心嗎?只要這些百姓染了瘟疫,求救無門,就連宋太醫(yī)都沒辦法的時候,我再出手……”
“我自己弄出來的東西,自然有辦法治。那些染病的百姓在絕望時看不見絲毫希望,只能等死,而我,盛央,就是在這時候冒著生命之危、奮不顧身去了臨州?!?
“那些臨州的百姓,相比你,自然會更感激我……”
盛央閉上眼,若是自己的想法能夠?qū)崿F(xiàn)便好了。
可惜啊……
她睜開眼,恨恨道:“誰知道就連上天都站在你那邊,我明明治好了最開始的瘟疫,可它、居然發(fā)生了變化。”
“我束手無策……甚至還因為一個賤民怨恨放火,變成如今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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