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連自己到盛知婉面前,影響她心情都在意?!
盛央本以為自己不在意他,可想到這,心中還是密密麻麻的被不甘折磨著。
“世子這般護(hù)著她、想著她,可惜人家毫不在意,如今她身邊有比世子更優(yōu)秀的男人陪著,整日顛鸞倒鳳不知有多快樂!”
祁書羨臉一黑:“閉嘴!你胡亂語(yǔ)什么?”
“我是不是胡亂語(yǔ)世子心里門清,可惜啊——”
她布滿疤痕的臉上,忽地扯出一個(gè)無比諷刺的笑容:“可惜,如今的你在她眼中,便是連一只畜牲都不如吧!”
祁書羨的心猛然像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
他臉色煞白,忘了呼吸。
等到緩過神來時(shí),盛央乘坐的馬車已經(jīng)出了府去。
按照令簽上的地址,馬車一路,來到一處極為僻靜的巷道。
巷道深處,便是靈樞藥宗制藥人所在的院落。
為顯誠(chéng)意,盛央提前便下了馬車,親自上前敲門。
她敲了許久,里頭才有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吱呀——”一聲。
盛央眼眸期待,然而映入眼前的一切,卻讓她忍不住有些失望。
普普通通的宅院中,一條青石小道,小道兩側(cè),種著各種花草,不過因已是冬末,只有零星的梅花還開著,顯得很是蕭條。
院落最里頭,還有幾只雞鴨的叫聲傳來。
而更讓她失望的,是面前的老嫗。
皮膚黑瘦褶皺,背彎著,再怎么看,都像是一個(g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nóng)家婦人。
她……
真的是靈樞藥宗的人嗎?
不會(huì)是瓊琚閣的掌柜,和這人一起合伙來騙自己吧,盛央心中懷疑。
那老嫗卻只是抬眸淡淡看她一眼,似乎絲毫不為她的打扮好奇,老嫗伸出手。
盛央一愣,隨即想起什么,忙將令簽送上。
老嫗看過,這才取出一條黑色的綢帶遞給她:“客人蒙上眼睛,聽我的指令而行,不過,只有你自己能入內(nèi)?!?
“世子夫人……”虞嬤嬤有些擔(dān)憂。
盛央的心在這時(shí)反而放了下來,她就說,不能這么簡(jiǎn)單便見到靈樞藥宗的人!
“你們?cè)谕忸^等我,若是一個(gè)時(shí)辰后我還不出來……就去報(bào)官,然后去……告訴世子。”盛央最后幾個(gè)字,稍稍提高些聲音,為的便是讓老嫗知道她身份不簡(jiǎn)單。
然而老嫗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等到盛央蒙上黑色綢帶,她這才再關(guān)閉院門,帶著盛央往一處而去……
盛央只覺自己走了許久,許久。
一會(huì)往左,一會(huì)往右。
還有許多往下、往上的石階,即便小心翼翼,那老嫗還用棍子牽著自己,一路上,依舊碰撞了好幾次。
就在盛央走得有些不耐煩的時(shí)候,似乎終于聽到了聲音。
潺潺的流水、伴隨淡淡的琴音。
“主子,人帶來了?!崩蠇炚f罷,又看向盛央:“可以取下綢帶了?!?
盛央忙抬手取下綢帶。
她目光迫不及待往前看去,面前一面極為精致的屏風(fēng)影影綽綽擋住后頭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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