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也不想等了!
一個賤民,死就死了,不老老實實的居然還敢來嚇他!
真是該死!最好死后都不得超生!
祁書羨剛回到府,便聽到文汐院那邊又鬧起來。
他捏捏額頭。
“世子!世子!宮中來口諭了!”就在這時,管家急匆匆而來。
祁書羨眼眸一亮:“真的?”
這個時候?qū)m中來口諭,難道是真的,陛下……真的要放過書朗?
他疾步便要往外去。
管家又道:“不止要世子去接旨,來傳口諭的公公說了,要讓國公府所有知人事、能動彈的主子都去。”
“嗯?”祁書羨蹙眉,不明白這是何意。
但再不明白,圣旨也要接。
很快,病中的祁國公、崔氏、躲起來不愿見人的祁非蕊,祁書羨,甚至,就連錦央閣的盛央都被叫了出來。
國公府一群主子跪在地上。
蘇德運目光一個個掠過,忍不住在心底嘆了一句,還真是,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從前的國公府,公主下嫁,世子前途大好,祁國公雖不上進,但嫡女才名在外,國公府家風也極好。
多好的前景。
如今呢?
瞧瞧——殘的殘、病的病、毀容的毀容,四個子女,一個已死,一個名聲盡毀,世子前途堪憂,另一個,呃,就不必說了。
明日也要踏上黃泉。
怎一個慘字了得!
蘇德運搖了搖頭,終于開口:“傳朕口諭——
國公府縱容幼子祁書朗戕害百姓,年紀雖小,然手段之殘忍、令人發(fā)指!因及國公府屢出惡徒,特令爾等明日刑臺觀刑,威刑肅物,以懾己心,以儆效尤!欽此?!?
蘇德運最后一個字落下。
祁書羨不可置信地抬頭!
祁國公一屁股坐在地上,崔氏更是眼睛一翻差點暈了過去,祁非蕊臉色煞白煞白的……
也只有盛央眉頭僅是蹙了一下,并無多少難過。
“微臣……領(lǐng)旨?!逼顣w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
蘇德運離去,國公府自又是一番亂象,然而無論如何,該來的總歸會來。
翌日一早,菜市口便來了許多看行刑的百姓。
今日要處決之人,可是殘忍虐殺稚童的國公之子,年紀雖小,卻殘忍狠毒,聽聞在牢中仍不悔改,竟跟獄卒嚷嚷,口口聲聲要將小雀子的魂魄給鎮(zhèn)壓。
要讓小雀子,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百姓個個氣得咬牙切齒。
根叔和陶思毓聽明白后,更是恨得渾身發(fā)顫。
因此幾乎祁書朗一被押送到街上,便有許多人將早早準備好的臭菜葉子、狗屎和成的泥漿砸過來。
祁書朗捂著臉痛叫,偏偏手上的鐐銬,讓他想要護住頭臉都做不到。
賤民!都是賤民!
狠毒的視線掃過一個個人群,祁書朗心里恨極了,待到自己重獲自由,以后,定要將這些敢對自己動手的賤民一個個全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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