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書羨所說的辦法,便是去找小雀子的家人尋求原諒。
他堂堂國公府世子帶傷站在根叔家院墻外。
根叔用掃帚趕他,他便受著,根叔不理會,他便跟著根叔。
根叔除了為書院負(fù)責(zé)灑掃恭桶,經(jīng)常還能在附近其他人家接些臟累活計,可如今有祁書羨跟著,普通人家也不敢找他。
根叔腦子不好,氣急下忍不住對祁書羨發(fā)火!
“你、你們害死了我的小雀子,為什么還、還跟著我?我只想要壞人,為小雀子賠命!”根叔說出這句話,都要費好大勁。
他的小雀子就是被這家人害死的,他們還要做什么?
“根叔,”祁書羨剛一開口,便半跪在他面前。
根叔嚇得后退幾步。
祁書羨嗓音沙啞:“求您看在書朗才十歲出頭的份上……饒他一命?!?
“以后我國公府定然對他嚴(yán)加管教,另外,國公府愿意一直負(fù)責(zé)您的衣食住行,還愿意供奉小雀子的牌位,只求您能夠留他一條活路,畢竟,小雀子和他年歲差不多……”
根叔氣得眼睛發(fā)紅,眼見著,便要忍不住怒意朝他沖來。
一只手忽然攔在根叔前頭。
葉榮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骸皣K,祁世子這是道歉,還是想要逼得人家不得不答應(yīng)?又或者,是想要逼根叔動手,你就好有理由讓官府輕判?嘖嘖嘖……”
“不得不說,祁世子這行為好熟悉啊,當(dāng)初你帶盛央回京時好像也是這樣逼迫公主的?”
祁書羨臉一黑:“葉大公子,何必多管閑事?”
“這可不叫多管閑事,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根叔,您可別上了國公府的當(dāng),要是您真對祁世子動了手,那性質(zhì)就變了,人家可是堂堂世子……您要是傷了他,不得去牢里關(guān)著?”
“到時候,人家祁世子再假裝大度,為您說幾句話,百姓們說不得就要覺得國公府情有可原,要為殺人犯祁書朗輕判了?!?
“不!不能輕判!”根叔一聽這話,慌了:“必須……必須死!”
“對對,只要根叔去書院里,不聽不理也不見他,等到再過幾日,祁書朗被處死您再出來就好了?!比~榮笑嘻嘻。
祁書羨起身,手指攥緊:“葉榮!”
“怎么?小爺說中了祁世子的打算?”葉榮擺擺手,讓人將根叔送去青云書院。
祁書羨面色一變正要跟上。
葉榮陰陽怪氣提高聲音:“哎呀,堂堂國公府世子居然逼迫受害人家屬……天理何在啊!”
祁書羨:“閉嘴!我沒有!”
“是嗎?那可能是小爺誤會了,”葉榮上前攬住祁書羨肩膀:“不知祁世子下午可有安排?若是沒有,哥幾個請祁世子去公主的馬場上試試北狄的駿馬如何?”
“早聽聞祁世子文武雙全,今兒個也讓咱們見識見識!”裴玉安笑呵呵道。
祁書羨看過幾人,都是以往同商行聿玩在一起的。
他懶得和這些人浪費時間,一抖肩將葉榮甩開:“不必了,本世子還有事要做?!?
“哎呀!我倒是忘了,祁世子可被杖責(zé)了,如今背上還有傷,不能騎馬,那就算了?!?
“祁世子,下次,下次一定啊!”
葉榮擺手,祁書羨再去看根叔,早已經(jīng)沒了身影。
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葉榮撇撇嘴。
“你們要去馬場?”一道英氣女聲從后傳來。
葉榮身子一僵——這女羅剎!怎么又來了?!誰,是誰告密了?
葉榮目光極快掃過裴玉安幾人,幾人紛紛搖頭,他們也不知道韓錦瑤怎么來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