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聽著沉悶落下的棍聲,不置可否。
祁書羨也看到了她。
他跪著,她站著。
四目相對,他沒從盛知婉眼中看到任何的情緒,卻莫名的,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攔住她時,她說過的話。
她說她不怕死,不僅不怕,若是查出是誰,定要讓那人和她的同黨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日日夜夜,付出千百倍代價……
當時,他只顧著勸她不要去查,并未察覺到這幾句話的不對。
可如今,此刻,這幾句話不合時宜地躥入腦海中。
祁書羨身子猛然顫了一下,眼中漸漸浮出一抹驚駭!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瘟疫同盛央和自己有關,所以,她現在所做,針對書朗,都是為了報復盛央和自己,也報復國公府!
讓自己后悔,讓國公府后悔?。?
祁書羨越想,身子越是顫得厲害,行刑的侍衛(wèi)都有些擔心他,放輕了一些力道。
盛知婉收回目光,繼續(xù)朝前走去。
前頭的宮道上跌跌撞撞走來一道身影,那身影佝僂著,盛知婉很快便認出對方。
祁國公也認出了盛知婉。
“你來做什么?書朗要死了!你現在高興了?盛知婉,你怎么這么狠的心腸?書朗才十歲?。?!”祁國公雙眸赤紅,滿是怨忿。
盛知婉也幽幽回望他:“祁國公當真以為祁書朗會死,是因為他殺了人嗎?”
“什么?”祁國公一愣。
盛知婉唇角勾起,腳步邁動,經過祁國公身邊時,用只有他一人聽得到的聲音繼續(xù)道:“國公爺不如去問問你的好世子,問一問,盛央與他在臨州都做了些什么?才惹得陛下怨恨,用祁書朗出氣?”
“什、什么?”祁國公猛然回過神。
盛知婉的身影已經走了許遠。
只有一抹冷風吹來,不知為何,讓他狠狠打了個寒噤。
在臨州,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
他們不是去臨州救治瘟疫的嗎?那自然便是救治瘟疫,還能做什么?
祁國公在心里這般安慰著自己。
可……不過是死了個小小的賤民而已。
世家貴子,哪個的手中沒有幾條人命?怎么他們那些人都沒事,反而到了書朗身上,便直接要斬首了?
難道……盛知婉說的是真的?
真是書羨和盛央在臨州做了什么,惹了陛下惱怒,才會牽連到書朗?
怪不得他們回到京城不僅沒有嘉獎,反而盛央又拿了三萬兩銀子出去。
祁國公越想越怕,疾步朝著祁書羨走去。
盛知婉唇角勾了一下,轉過宮道,不再理會身后之人。
“公公精神瞧著似乎欠佳?”她開口。
蘇德運比從前瘦了許多,精神頭也不大好,聽到她的話,苦笑垂首:“許是奴才年齡大了?!?
“您不過四十出頭,哪里年齡大?以后出了宮,您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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